“暫時不解了,這兩塊我打算先帶回去。”這兩塊裡面可也都是會出綠的,今天一下子解出了兩塊,已經很惹人眼了,若是再連著兩塊,怕不會再是運氣兩字可以解釋的通了。
“那成,要是還有,可別忘了你李伯伯”李名義一笑而過,卻也不忘多打個招呼,“我打算現在就把這老坑玻璃種帶回去,子安要不要一起走?”
“不了李伯伯,您先走吧,我還有點事。”顧子安牽了牽唇,跟李名義道了別,這才收回視線。
周圍的人一聽,這毛料不解了,頓了一兩秒,想到什麼,嘩啦啦的全湧去買毛料了,說不定這次真的貨好,沒準下一個幸運兒就是自己也不一定!
哪裡知道,經過顧子安這麼一掃蕩,便宜的能出綠的毛料基本也沒什麼了,只剩下一兩個她看不中的,以及,太大的,她覺得不划算的除外,當真是空了。
“小姑娘,你今天可真幸運,連著開出來兩塊綠,我都好多年沒見過誰一次就開出兩次上品的翡翠了。”劉元會趁著大夥都忙著挑毛料的空擋,抽空對顧子安讚道。
顧子安笑而不語,忽然上前一步,瞥了眼旁邊的解石機,壓低聲音道:“劉師傅難道想一直在這兒幫人解石麼?”
劉元會愣了愣,不明所以的道:“不解石還能幹什麼,我可還指望這份工作餬口了。”
顧子安牽了牽唇,輕笑道:“我見師傅對玉石這塊頗有研究,不知道,可願意跟著我?”
“跟你?我跟著你幹什麼啊”劉元會喃喃道,掃了眼解石機,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難道小姑娘你家也是做毛料生意的麼,我說你運氣怎麼這麼好,原來因為自小耳濡目染啊!”
顧子安淡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拐彎抹角,直道:“不瞞你說,我想自己做個翡翠生意,卻苦於沒有太多時間打理,所以才想問劉師傅可願過來幫我。”
劉元會一驚,趕忙左右看了一眼,將顧子安拉到了角落裡,輕訓道:“小姑娘,這可不是說笑的,你才多大啊,你看看來這店裡的,大多都是做這方面的生意,卻沒一個是真做出頭的……”
顧子安打斷了他的話,面上的笑淡了幾分,一瞬間周身的氣場彷彿發生了變化,白皙透明的臉龐不怒自威,“劉師傅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麼,你有本事,我有資金,而他們賭不中毛料,我卻能賭中,既然有機會,何不一試,難道劉師傅當真想終日龜縮在這一隅?白白浪費了多年來鍛煉出來的眼力?”
劉元會一僵,他彷彿有種錯覺,似乎自己不是在跟一個孩子說話,而是一個成年人,一個上位者!
他哪裡不想憑本事幹出一番事業,還年輕時,就是因為迷上了賭石,一時衝動自以為是,把做生意賺來的錢都拿來買了毛料,結果,全垮了。
他不甘心,憑著還有一腔熱血,想著從哪跌倒從哪爬起來,這才會來這兒來幫人解石,總想著自己成天在這兒待著,總能學點真本事吧,結果本事是學到了,可老婆卻跑了,而自己也早沒了當初不顧一切的拼勁……
卻偏偏在這時,有人問他願不願意,還是一個比他小許多的小姑娘,聽著荒唐,他卻突然想哭,只因為,她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相信他的人,唯一一個吐出了他當年心聲的人,她說對,她有資金,他有本事,而她,更能賭別人所不能!
他孤家一人,無牽無掛,即便失敗了又如何,她肯信他,他便舍了這工作,陪她一起!
劉元會艱難的動了動嘴,心中下定決心,“好。”
聞言顧子安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含顎,示意著地上尚未解開的兩塊毛料,“這兩塊你先帶回去,這兩天你先安排一下,週二下午一點,來黃金飯店。”
商定好時間,眼看著有人要過來解石了,顧子安招了招手,轉身出了店門,還未走出多遠,巷口處突然出現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褲,上面一件白色襯衫,釦子扣到了最上頭一顆,渾身散發著禁慾氣息的男子,袖子微微挽起,露出手腕上一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色手錶。
銳利的眸子與清亮的眼眸一瞬間撞到了一起。
顧子安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正想當做不認識從旁邊走過去,傅恆之卻突然開口了,“聽說你解出了一塊冰種翡翠。”
顧子安腳下步子一頓,心下一苦,這都知道,總該不會是特意來堵她的吧,面上笑道,“原來是昨天的叔……哥哥啊,我好奇過來玩玩,沒想到運氣還不錯。”
“嗯,是挺不錯”傅恆之輕靠在牆上,雙腿交疊的斜站著,掃了眼賭石店鋪的方向,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