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間,下句話突然傳來!
“您要的男士戒指兩個月前已經做好了,全部都是按照您給的設計圖做的,現在正放在店裡,您看看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取一下?”
腦袋轟地一聲,深藏的眸子剎那間放大,傅恆之呼吸一窒,渾身一震,拿著電話的手幾乎握不住,耳邊一遍遍迴盪著裡面的聲音,清清楚楚,男士戒指?設計圖?
子安定做了男士戒指?!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從未聽她提起過?!
視線不自覺地看向了那枚帶著琉璃心火的鑽戒,絢麗的琉璃心火在白皙的指尖綻放,自此他送這枚戒指後,子安也從未提過其他的事,他也從未在意過,卻不想,她竟然瞞著他,定製了戒指……
“安小姐?安小姐您在聽麼?”
傅恆之猛然回過神來,壓制住那一**翻滾的情緒,劇烈的喘息了一聲,深藏的眸子兩個月來第一次出現了令人心悸的亮光,伸手,握住了人兒帶著鑽戒的手,指腹在上面一遍遍摩挲,再出口,聲音裡竟帶出了一絲哽咽,一聲顫音,“我馬上去。”
兩個月以來,他第一次主動出門,沒有一絲不情願,然後,他找到了那家店,那是京城最熱鬧的商場,然後,他看見了那枚男士戒指。
當櫃檯小姐拿出那枚戒指的時候,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只一眼,他便知,這枚戒指只為他一人,只見,一枚銀色的戒指靜靜地端放在藍色的絨布上,不張揚不低調,銀色的流光傾灑在光滑的指環上,帶著深沉的質感,彰顯著神秘和優雅。
戒指不似一般的男士鑽戒,在靠近中間介面的地方外圍的銀色線條微微往下收攏,卻並不完全對齊,右邊一側明顯比左邊一側更為收攏,顯得左邊的介面稍稍小上一些,仔細看上面忽然出現的紋路,卻能發現,左右兩邊介面處的指環各收攏成了一隻手的形狀,左邊的手大一些,右邊的手小一些。
兩手中間的戒面上是一顆圓潤的鑽石,外圍的鑽面並切割成千面,依舊是圓潤,若非是中間的鑽面進行了切割,每個人怕是都要以為這是拿鑽石來演繹石頭,然而,那隱隱流露出的碧綠水澤,讓他知道,這確實是一塊石頭,一塊女媧石。
中間的鑽面上,一簇琉璃心火在圓潤的女媧石裡緩緩綻放,流光溢彩,扣人心絃。
兩隻手,一左一右,男左女右,女媧石是他,琉璃心火是她,此時卻融合在了一起,女媧石包裹著琉璃心火,琉璃心火在瞬間綻放,只因為他們彼此遇到了對的人,然後緊緊地交握在了一起,從此,密不可分,相伴一生。
戒面的正後方對著的銀環位置上,一個恆字一筆一劃的重重地印在了上面,不知是他的恆,還是永恆的恆,亦或是兩者都有……
“您是安小姐的愛人麼,安小姐給我們設計圖的時候,嘴角的笑,我一看便知,她是深深地愛著您。”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戒指,我猜這戒指是上的東西一定都有著屬於它的故事……”
耳邊櫃檯小姐的話早已經遠去,深藏的眸子裡除了那枚戒指,再也容不下其他,他緊緊地拿著那枚戒指,手指在微微顫抖,修長的若無藝術家的手在此刻卻顯得蒼白,與手中神秘而優雅的璀璨鑽戒,形成鮮明的對比。
眼底的思戀愈發的濃烈,壓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轉身,眼眸緊緊地閉上,可疑的水跡燃燒了綻放的心火。
再回到傅家,正好是中飯時間,顧純中、沈琴、傅老爺子幾人一眼便看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傅恆之,與往日的毫無生氣不同,那雙深藏的眸子裡似乎多出來一抹波動,帶上了一絲光彩,偏那邁出的步伐卻比往日更加的沉重,每一步都踩在了尖刃上,極其矛盾。
走到近處才發現,那手中正牢牢地拿著一個小盒子,緊的,彷彿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卻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似的,幾不可察的輕顫透露出一絲外洩的情緒。
傅老爺子一眼便發現了自家孫子的不同,視線下意識地看向了被緊握在手中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不放心的問道:“這是出去拿了什麼東西麼?”
自家孫子自此孫媳婦兒出事後,很少踏出去,卻沒想到今天會突然出去,能出去走走散散心雖是好事,但這隱隱有些異樣的情緒,心下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傅恆之腳步頓了頓,深藏的眸子不自覺地看向了握在手中的小盒子,輕輕摩挲,眼底浮出一抹稱之為溫柔的情緒,不明顯,卻足以讓人心悸,抬頭,目光從傅老爺子、沈琴、顧純中身上一一掃過,難得地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