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面前的人兒,眸底鋪墊著暖意,傅恆之薄唇輕牽,低沉悅耳的聲音緩緩迴盪在兩人之間,“好。”只一個字,卻表明了他的態度,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是支援的。
那個神秘而古老的國度,那種超乎常理的東西自然是不被允許光明正大的放在明面上,就好比血飲一直處理的古獸事兒,這些也只能在暗地裡處理。
但,不允許歸不允許,沒有人希望自己被徹底遺忘,既然現實不允許,那麼以虛擬的形式展現出來也未嘗不可。
聞言,顧子安嘴角瞬間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顏,清亮的眼眸中似有流光劃過,一時間光彩奪目,若非不是從白九那兒聽見媧族舉族覆滅的訊息,她或許還不會產生這個想法,可現在,她卻改變了想法,億萬年的時間過去,天之四靈和媧族已然凋零,這個時代更是沒有人知曉。
倘若時間再久一些,是不是連他們自己都會被自己所遺忘,族人的存在她證明不了什麼,卻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寄託。
有些事情不應該被遺忘。
薄唇無意識的牽出一抹弧度,傅恆之傾身忍不住覆上了那抹絕美的笑顏,大手在腰際上摩挲,唇齒之間輕柔慢捻,感覺到身下的異常,顧子安猛地回神來,眨了眨眼,這才發現兩人的位置貌似有些尷尬。
顯然,某個男人也同樣發現了這點,淡棕色的眸子瞬間加深,二話不說溫柔的氣息頃刻轉變,侵略感淬不及防的襲來,大手順著衣服下襬倏地探入,掌心繞著曲線一點一點遊走在細膩的肌膚上,就勢壓了下去。
精緻的小臉浮上一抹緋紅,顧子安眉眼輕揚,似笑非笑地睨了傅恆之一眼,彷彿是想起了上次在廚房的時候,偏生這一眼落在了傅恆之眼裡,卻成了嬌嗔,一時間變本加厲,沉重的呼吸在屋子裡響起,曖昧的氣氛在屋子裡升騰,一室迷亂。
——偷瞟,關燈,睡覺——
從確定了將以前的事用遊戲的形式展現出來後,顧子安也不耽擱,第二天就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別人在上課,她抱著素描本在奮筆疾書,別人在休息,她抱著素描本寫寫停停,眼眸裡一直帶著笑意,整個人都彷彿輕鬆了一度,就好像有什麼埋藏在心裡的事兒,終於得了宣洩出來。
就連到了晚上,別人已經上床睡覺,她卻還在廢寢忘食,一本素描本僅是一天的時間便已經去了三分之一,害得以往早早就能摟著自家人兒睡覺的某個男人,這回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床唉聲嘆氣,腳步一轉,乾脆也去書房陪著了。
書房裡,顧子安正畫著手中的畫,讙搖擺著尾巴趴在一邊看著,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瞅瞅蒼梧,時不時的低頭看著畫上的內容,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僅僅是看著便能知道這兩人正在談論些什麼。
‘蒼梧,你把小爺畫太小了,還有,小爺的尾巴多柔軟,這上面一點兒都不,看著就糙,還有,小爺頭上的這隻眼睛是紅色的,不是白色的。’中性化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顧子安嘴角狠狠一抽,幽幽回道,‘這只是草稿,一個大體的輪廓,還沒正式完成。’還有,她總不能拿一張一米多的紙專門給它量身定造一個吧?
‘哦,那你記得待會兒給它畫好點兒,還有,小爺的眼睛它還很大,不信你看!你看!’
讙高揚脖子,彷彿生怕蒼梧不信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她眼前湊,位於中間的眼睛死命的睜大,骨碌碌地轉著。
於是乎,傅恆之一進入書房,一眼就看見一隻一目三尾的東西快要將自己湊到自家人兒臉上了!冷峻地面容唰地一黑,陰笑了笑。
正當讙感覺到後背發涼的時候,整個人已然騰空,好死不死地在地毯上連滾了幾圈,嗷嗚一聲再一抬頭,自己剛才的位置早已經被某個男人霸佔了。
傅恆之一低頭,這才看見顧子安手邊正在畫的正是一個一目三尾的動物樣子,由於是手稿,尺寸什麼的都在上面一一標明瞭出來,也算是盡善盡美。
“不用一次趕這麼多,慢慢畫也來得及。”他俯下身去,高大的身子圈住人兒瘦弱的身形,幽怨的道。
顧子安輕笑了笑,側頭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我想在去r國想完成一些,好讓夏克那邊先做著。”
她現在也還僅僅是將相關的東西畫出來,但是這一項便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要知道,從魔線、獸線、冥線都能單獨成一個空間,再加上人族,天之四靈以及媧族,每一個畫出來,不僅是各自大體的樣子,就連服飾、背景、武器、所用的技能、術法等等,她都想盡可能的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