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囈饈偷饋�
話落,一句刻意壓低的聲音瞬間從錄音筆中傳了出來,時間不過短短几秒,內容卻足以讓人心驚!
“東碼頭今晚十點有大批魅色入內,人數在二十一人……嘟嘟嘟。”
顧子安眼神一凝,看著手中的錄音筆,能將時間、地點、人數能說的如此清楚的,除了義幫自己內部的人還能有誰?而且,也一定是鄒群手下的人!
這錄音裡的聲音,她雖然不認識,但還有雷言、石破鑫等人,即便他們也不知道,那麼,申熾兵卻是一定會知道的,要知道八年前義幫名下,明明是申熾兵更得信任,一朝之間卻忽然變成了鄒群,可想而知,這兩人之前怕也是明裡暗裡的較量過不少,對彼此的人也應該是再熟悉不過的。
而能替鄒群辦成這事兒的,必然是他最為信任的人,即便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她相信,申熾兵也一定能分辨的出來,唯一讓她想不通的一件事兒便是,既然這兩人以前也算是經常較量,那麼,為何申熾兵在這事兒發生過後,沒有懷疑到鄒群的身上,還是說,不是沒懷疑,而是沒找到證據?亦或者是別的什麼?
傅恆之看著自家人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薄唇動了動,“認識麼?”
聞言,顧子安回過神來,嘴角揚起一抹輕快的笑,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正當傅恆之以為她認識時,淡淡的聲音卻毫無預警的傳出,說出的內容卻是完全相反,“不認識。”
傅恆之一愣,眸底錯愕,隨即想到這畢竟是八年前的事兒,自家人兒那時候還沒醒過來,不認識倒也正常,冷峻的面容瞬間糾結了起來,可惜,他特意找來的這東西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哪知這想法剛一落,顧子安的聲音卻接著傳來,明顯的帶出了縷縷笑意,語調上揚開來。
“不過,有人認識。”
聞言,深藏的淡棕色眸子一瞬間閃過細碎的光芒,稜角分明的輪廓上哪裡還有半分糾結的模樣,轉變的簡直不要太自然。
一週後,查了近半個月的雷言那邊,也得來了訊息。
顧子安翻看著手邊的資料,結果自是沒有傅恆之那天給出的詳盡,更是沒有照片、錄音之類的證明,但,讓她感興趣的卻是這中間的過程,清亮的眼眸瞥了眼多出來的這一份資料,耳邊聽著雷言在一旁解說的話。
“安姐猜的果然沒錯,義老大的兒子不是如外界所言的病死的,而是在反抗掙扎中被射中的,我們查到的訊息裡,那次取貨的事情本應該是申熾兵去的,只不過在出發前,義老大的兒子卻突然跑了來,知道這事兒後,硬要自己去。”雷言看了眼安姐,見她沒說話,便繼續道。
“義老大的兒子之前和申熾兵的關係很是要好,有事沒事的時候,也經常跑來玩,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鄒群為了殺害申熾兵而早有預謀的話,那麼義老大的兒子會來,應該是純屬巧合。”若不是這事兒已經過了八年,以他們現在的地位,也不會需要這麼長時間才查到。
顧子安挑了挑眉,看著上面的資料,再聯想到當初聽見的對話,心裡大致有了猜測,怕是申熾兵禁不住義老大兒子的軟磨硬泡,想著這次的取貨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去一趟,回來便能領賞,也算是撿了個便宜的事兒,便隨他去了,哪裡會想到後來會出這事兒。
雷言頓了頓,面上有些猶豫,還是道:“安姐,您是意思是想扶申熾兵上位?”
顧子安點了點頭,也不隱瞞,只道:“是有這個打算。”若說聽見那對話後,她便有這個打算,那麼現在這想法就更肯定了,手邊這一份份證據不用豈不是太過可惜?
“那安姐打算將義沖天如何?”雷言眼中有著顧慮,一山不容二虎這是必然的道理,若想讓申熾兵上位的話,那麼義沖天是留不得了,雖然他們原本也沒打算放過,只不過以前是考慮著怎樣才能減少損失,將義幫的地盤一舉拿下,而現在,卻是選定一個人,或者是,選定一個傀儡,一個合作伙伴。
“雖然我們能將申熾兵這八年來的誤會解除,但想讓他背叛義沖天,自己坐上幫主的位置怕是不大可能。”
從資料上也可以看出,申熾兵這人,人品倒是不錯,但同樣的,人品不錯的人也往往是忠心護主的人,豈會願意將自己跟隨多年的老大殺死,就拿他和安姐來說,即便是有一天,安姐誤會了他,有人幫他解除了誤會,他雖是感激,卻也絕對不會反過來背叛安姐,推己及人,他不難知道申熾兵心裡所想的。
更何況申熾兵的這事兒,雖說義老大的兒子不是他所殺的,卻也終是在他這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