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他好歹也是子安的朋友啊!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某人歸為不確定因素之一!
顧子安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挑唇問道:“你不是去吃飯了麼?”這麼快就吃好了?
“等你一起。”傅恆之深藏的眸子中有著執拗。
顧子安疑惑,那他剛剛乾什麼去了,她還以為他是去吃飯了,隨口問道:“你不餓?”她醒來他就在下面,她記得他暫時住在迪吧來著,這麼說,從他起床到來到學校,到現在為止,怎麼也有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吧?
聞言,傅恆之眸底一亮,嘴角的笑深了深,連帶著出口的聲音都莫名的輕快了起來,“你關心我?”
顧子安愕然,無語望天,得,當她什麼都沒說,她還是跑步吧,想著剛跑出兩步,身後突然傳來傅恆之略帶疑惑的聲音。
“等等。”
她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怎麼?”
傅恆之卻不說話,只盯著她的小腿上看,然後,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驟然上前,速度極快地蹲下身子,大手迅速的探去人兒的小腿上!
顧子安一驚,瞬間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腳步一動正想後退,想到什麼,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張冷峻的面容,嘴角勾唇意味不明的笑,既然她已經有了試探的打算,他想看,便讓他看好了。
大手觸上小腿的時候,毫不意外的沒有一絲柔軟的感覺,反而是硬邦邦的觸感,冰冷生硬,傅恆之一頓,抬頭看了人兒一眼,見她沒有反對,這才將休閒褲的褲腳微掀,入眼的不是白皙細膩的肌膚,反而是一圈繃緊的黑色網布,緊緊地纏在人兒的小腿上!
別人看不出來是什麼,他豈會不熟悉,只需一眼,他便知道網布裡面是再熟悉不過的鋼板負重!抬手觸了上去,十公斤,眼神一沉,換了一邊,同樣如此!兩條腿,一共二十公斤!
“這這這,這是什麼,負重?!”池敬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不可置信的瞧著顧子安腿上露出的東西,他父親好歹是局長,這些事兒,他怎麼也知道一些,再說,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啊!
他瞬間大受打擊,本來以為顧子安只是比他跑的快一點兒,體力好一點兒而已,結果,搞了半天,人家是天天帶著負重再跑!
正想再看清楚一點兒,傅恆之回頭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動作迅速地將褲腿放了下來,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薄唇緊抿,深藏的眸中有著毫不遮掩的心疼,目光定定地望著她,沉悶的道:“要戴?”
他早已經忘了自己第一次戴這著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但,每天在軍區聽著新兵訓練的哀嚎,時刻提醒著他,很疼,很累……明明是同樣的東西,放在人兒身上他卻覺得異常的刺眼,心頭那不可忽視的感覺,磨的人生疼生疼。
顧子安忽然有些晃神,她記得,在緬甸的時候,他似乎也問過類似的話,那時她點頭,他沉默,她回過神來,看著固執的還在等著她回答的人,清亮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不放過男人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面上卻沒有一絲異樣,同樣點了點頭,淺笑道:“要戴。”
傅恆之臉上頓時一黑,轉頭就走!
就在顧子安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傅恆之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皺著眉頭又走了回來,一臉煩躁的道:“我明天再去拿。”
顧子安一怔,眼眸微閃,她不相信他不清楚綁在她腿上的是什麼,以他的熟悉程度,只看一眼足以知道,這是專門讓人定做的鋼板負重,而且單單是她放在腿上的重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明明看見他在剛看見這東西時微沉的眼神,他明明知道,卻什麼都沒有問,那雙眸底的心疼她同樣也看的一清二楚,心下不動聲色,想到他剛剛說話的,下意識的問道:“拿什麼?”
傅恆之抿了抿唇,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動了動,一臉不情不願的道:“負重。”這副明明不想說話,卻又不捨得不說話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顯然還在生悶氣中。
顧子安一愣,眨了眨眼,倏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臉怪異的看著他,他不問也就算了,還要陪她一起負重?
忽然想到以前因他而起的錯覺,他從來不問她什麼,那雙眸中專注的只能容得下她一人,彷彿,他看到只有她,而與其他無關,只要她在,便好。
清亮的眼眸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中,那雙深藏的淡棕色眸子中清晰的倒映著她的身影,專注而唯一,只可惜,原本總帶著絲絲暖意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