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問題,還是早點治療。”
餘小魚心裡像紮了一根刺,頓時就不舒服,蘇雪若是長輩或者跟自己關係很好的朋友問這話,她覺得這是關切,但蘇雪以前曾經惦記過安佑暻,說出這話,就是不懷好意。
“我們正在備孕呢,佑暻也很努力。”她微笑,點到為止,“可能也就這兩個月了吧。”
蘇雪看著她一臉嬌羞,心口突然一滯,看來安家的傭人說的都是真的,兩人關係現在更進了一步。
她緊緊捏著著手裡的高腳杯,心頭髮亂。
“蘇小姐,你沒事吧?”餘小魚看著她問。
“沒事。”蘇雪深呼了一口氣,看到她手中帶著的戒指,就笑道:“你這款戒指好眼熟,好像跟以前佑暻跟我說那款很是相似。”
“是嗎?”女人說的話似帶著挑釁,餘小魚心裡鄙夷,明明上次安佑暻已經如此拒絕了她,為什麼她還要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以前的事佑暻都不記得,這個戒指他是照著我說的樣子讓人打的。”
女人笑容恬靜,沒有半點惱怒的意思,蘇雪微微咬牙,“原來是你讓打的。”
餘小魚頷首,“說實在的蘇小姐,你雖然離了婚,但條件一點也不差,怎麼不想重新找個人好好過呢?”
“現在優秀的單身男士,比比皆是。”她在‘單身’二字,重重的咬了口音,“你難道都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型別嗎?”
女人言語柔和,面上帶著笑意,一副‘我很關心你’的樣子。
蘇雪的臉,似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謝謝關心,我不想考慮這方面,因為我暫時不需要男人。”
餘小魚一臉驚訝的看著她,隨後緩緩靠近她,小聲問:“那請問,你想要的時候,怎麼辦?”
“你……”蘇雪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問題從陌生人口中問出,這就是嘲諷和侮辱,“餘小姐……”
“對不起。”餘小魚微微一笑打斷她,“我不應該在你們家宴會上問這種……問題。”
蘇雪又不能對她呵斥,她心裡憋著氣,看了一眼女人將要見底的酒杯,“備孕不能喝那麼多久,一會讓侍者給你上飲料吧。”
“蘇小姐,不必了。”餘小魚跟她道謝,“我們還有事,很快就回去了。”
“那你隨意 ,我先過去打招呼。”蘇雪匆忙起身。
看著她有些倉促逃離的背景,餘小魚心頭突然愉悅,她舉杯,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
又想到剛才蘇雪提起的戒指一事,她心裡發酸,他們兩個以前戒指都看過了嗎?
餘小魚掏出了手機想要叫男人過來算賬,卻發現手機裡有陳秀敏和家裡都來了很多未接來電。
因為宴會,她的手機都調了靜音模式,隨後,她立刻撥回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聽,那頭說了幾句話後,便匆忙掛掉。
餘小魚大震,立刻起身去大廳找安佑暻。
宴會還未開始,周邊不時往來的人在打招呼,而安佑暻被幾人簇擁在餐廳當中,看樣子正在侃侃而談。
“佑暻。”她上前叫了男人一聲。
安佑暻聞言,轉頭看著女人,只見她一臉沉色,眸中還帶著驚慌。
“怎麼了?”他從幾人當中走出來。
“太……太奶奶又入院了。”餘小魚心頭突突直跳,“剛才媽打電話叫我們立刻過去醫院。”
安佑暻當即轉頭,跟那幾人辭別。
兩人腳下生風出了蘇家,隨後直接讓司機開車去了醫院。
醫院頂樓的病房,此時一陣靜謐,病房外,只有幾個醫務人員在來回。
兩人進了太老太太的病房,卻發現安家的人全部都在,包括太老太太的小女兒,朱老太太也在。
而病床邊上,三個上了年紀律師模樣的人,手裡捧著檔案,正在交頭校對些什麼。
簡單的問了情況,餘小魚心裡鬆了一口氣,只是昏迷,暫無性命之憂。
看到來人,那三人同時抬頭,當中有人輕聲問:“現在人都齊了嗎?”
“齊了。”安老太太看了安佑暻兩人一眼,“可以說了。”
那人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輕咳一聲,隨後面朝眾人,“我姓謝,是孔女士的律師,孔女士之前患病曾由我們三人代書立下遺囑,要求病逝或者下次發病時,將她的遺囑公佈。”
眾人微微移動的身子,面色不一。
“孔女士名下所屬的遺囑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