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這點傷不妨事,鄙人身邊自帶了醫者。”廖武王緩緩地收回手,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神色陰霾的向妣雲羅那邊瞅了一眼,接著便掙扎著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道:“諸位公主安全便好,在下受了點輕傷,回去驛館讓人處理一下。”
廖武王不知道自己身份是否暴露,可他不敢用大晉的醫官,當即稱著一口氣就挺直了背,要走。
岑許趕忙衝進來,對著大家道:“我們是廖國的使臣,方才那位是我們的廖武王的弟弟,廣成郡王廖晨。”
儘管他心裡心疼得要死,但是他岑許從來不做虧本的賣賣,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場戲給演完。
“原來是廣成郡王,他長得如此英武不凡,那麼他的哥哥是廖國的大王,豈不是更……” 妣雲羅對著岑許微微揚唇一笑道:“俊美不凡。”
哥哥兩個字,妣雲羅故意咬重了音調,聽得岑許腳底一涼,只是待他向妣雲羅看去之時,發現她面上帶著一股對權利的嚮往,同那些庸俗的女子沒什麼區別。
這個七公主好生令人疑惑,他心裡那股令人心生忌憚的感覺是來自哪兒?岑許眼角餘光瞥見一襲白衣的池硯,他抿著唇,笑得極其斯文,但是微微露出的幾刻潔白牙齒,卻令他感覺到一股森然的寒意。
別人不知道,他對池硯可十分了解。
在他還沒有得到廖武王賞識之時,他曾經同池硯有過一面之緣,那時他在戴國,不過是個籍籍無名之人,而池硯卻同戴國的太子有了交情,並受到了戴國公主的喜愛,就連戴國昏庸老國君,也是對他讚賞不已,欲將他留在戴國,但最終卻被他拒絕了。
按理說,這樣接連拂了一國王室三個尊貴之人的臉面,他們必然會惱了他,可事實卻恰恰相反,戴國的國君贈送了大筆的錢財送給他……
岑許想到這裡,也不由心懷忌憚。若說他岑許擅長玩弄人心,可是這池硯同他相比起來,亦難分上下。
*
岑許回去之後,垂視著廖武王身上的傷,望著醫者將那帶著倒刺的箭從廖武王的肉體裡□□,尤其是瞥著那傷口上的烏黑,不由不由長長地抽了口涼氣。
“他們連箭上都抹了毒,分明是有備而來,欲置我等於死地。”岑許恍然一驚道:“只怕池硯早就算準了我們會來破壞六國聯盟。”
岑許雖然有些心有餘悸,不過面上倒是還鎮定。
敵國之間經常爾虞我詐,廖武王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無數,多少次在生死邊緣徘徊都活了過來,更何況,這次過來,他們還帶了一個能解百毒的神醫過來。
有了他在,廖武王所中之毒並不在話下。
“破竹,那池硯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將寡人傷得如此之重的人。”廖武王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面色一戾,不過片刻他又哈哈一笑道:“他有這般本事,寡人倒是越來越欣賞他了。”
廖武王宛若一個警醒的豹子,他越是在受傷的時候,便越是清醒,絕對不會叫一聲痛。
岑許在一旁見他面不改色的樣子,心中敬佩不已,不由道:“大王,微臣定會讓你如願以償,得到那池硯。”
*
這邊,在崔俊遠等人的搜尋下,終於從河裡將馮妃的屍體從水裡打撈了上來。
瞥著上面的袖箭,崔俊遠向妣雲羅那邊瞥了一眼,垂眸思索了片刻,便勾唇一笑,將其從上面拔了下來,將敵人喂毒的刀劍插了進去。
等過了一會兒,崔俊遠帶著自己計程車兵抬著馮妃的身體,來到妣雲羅身前,當即放下兵器,跪到了地上,認罰道:“末將保護不力,令馮妃娘娘遇襲身亡了,也令諸位公主受了驚,實在該罰。”
但是人慌馬亂,並未有人看清妣雲羅的動作,就是妣水玥,也只是看到馮妃故意去推妣雲羅,才被對方反射性地推到水裡。
不過鑑於對妣雲羅的瞭解,妣水玥暗暗瞅了瞅馮妃身上的傷口,多留了一個心眼。
“崔將軍,今日發生瞭如此大的事,你自去同王兄請過。”妣凰娥作為嫡公主,見崔俊遠跪在她面前,當即端出了嫡公主的架勢,不過想到那英俊不凡,成熟偉岸的廣城王,不由心如鹿撞,不過想到他受了傷,眼含擔憂道:“那廣城王救了我們,反而遭到了傷害,這……”
妣凰娥不悅地瞪了一眼妣雲羅道:“你和池硯今日準備得如此周全,想必早就知道有刺殺,為何卻不提前通知於我們,否則,馮妃娘娘就不會丟了性命。”
馮氏這些年聖寵不衰,眾人皆親目睹,如今她遭此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