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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茹道:“那給你戴著吧。”
從崔公平脖子上摘下來的,她可真不稀罕戴。
莫應熠看周七七拿著玉環一副痴迷的樣子,還要往嘴裡塞,趕緊道:“別舔,舅舅給你好好洗洗。”
他伸手要,周七七果然就給他,莫應熠去水裡使勁搓一會兒,又泡在碗裡,也不管會不會損傷玉還加點鹽,笑嘻嘻道:“舅舅給你去去臭味。”
吃過晚飯,莫樹傑問莫茹是不是住一宿。
莫茹道:“小熠明兒還得上課呢,等過陣子我們還來。”
見女兒不能住,夫妻倆有些失落卻也不表現出來,反正離得不遠,想回來也快的很。
夫妻倆少不得又叮囑莫應熠要好好讀書,在姐姐家勤快些。
莫應熠:“爹,娘,我在姐姐家表現好著呢,大娘大爺都誇我,外甥們也都可喜歡我了。”
“你呀都讀書了穩重點,別整天誇自己。”沈淑君叮囑他。
莫應熠就嘿嘿笑。
過了一會兒周明愈過來接他們。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看看時候不早他們就一起回家。
莫茹和周明愈帶著女兒弟弟離開莫家溝,走到村西路上的時候,前面開過來一輛車,車燈明晃晃刺眼得亮,照得人什麼都看不清。
這時候鄉下別說汽車,就是腳踏車都稀罕,除非是公社幹部,也沒人能騎腳踏車出入。
而迎面開來的居然是一輛車。
莫茹唯一一次見過的車還是高瑞陽下鄉坐的吉普車,呂副書記那次下鄉坐的還是馬車呢。
路本來就不寬,這車開得又跋扈霸道,周明愈就護著莫茹幾個靠在路邊等車過去。
誰知道那車到了跟前居然停下來。
……
這是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底盤很高,不只是車身上有倆大燈,車頭上方還有倆燈,所以在黑夜裡簡直就像一面光牆衝過來一樣。
周明愈微微皺眉,還怕強光刺激女兒的眼睛,就讓莫茹給她把臉稍微蓋蓋。
周七七下午睡了一覺,這會兒正激動呢,看到這麼奇怪的大東西,兩隻大眼瞪著似乎要和燈光比亮。
莫茹柔聲哄她,讓她不要好奇乖乖躲在爸爸背後。
吉普車停在那裡,車內坐著四個人,駕駛室的司機,副駕駛的年輕軍人,後座還有倆五十來歲的男人,一個穿著軍裝,一個赫然就是崔發忠。
他小聲道:“哥,就是他們,今兒又回孃家呢。”
穿軍裝的就是崔發厚。
他身材寬厚,看起來四平八穩的樣子,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聞言用手扶了扶鏡框,透過前面擋風玻璃看向路邊的幾人。
一個十八/九歲的鄉下青年,雖然衣著土氣,但是模樣俊朗,揹著孩子都身姿挺拔,並沒有其他鄉下青年那種憨傻的泥土氣息。
他旁邊的小媳婦兒模樣挺俊俏,面板白淨沒有其他婦女的紅臉蛋,她護著的那個八/九歲的男孩子長得是真漂亮。
他挑了挑眉,給副駕駛的兒子打了個手勢。
崔公源立刻下車,朝著周明愈幾人走過去,到了跟前,他打量一眼,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大晚上的怎麼亂走動?”
周明愈道:“我們是先鋒大隊的社員,媳婦兒回孃家,不想耽誤上工當天要趕回去。”
他並沒有因為對方是軍人就露出膽怯的神色,在看到這輛吉普車的時候,他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崔發忠家那個在部隊的哥哥可能回來了。
崔發厚的事情莫茹自然不會瞞著周明愈,而是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倆人還正兒八經地討論過要怎麼辦呢。
沒想到這會兒竟然碰上了。
莫樹傑只知道崔發厚在部隊裡,具體什麼部隊什麼職務現在自然是一無所知的。而崔發忠只吹噓自家大哥在部隊當高官,具體的資訊和職務自然也不會洩露。
因為越模糊,別人就越好奇害怕。
不過周明愈猜測肯定是在本省軍區,應該不在外省,否則他也沒有辦法回家來支援崔發忠做個鐵打的大隊書記,還把莫家溝弄成他們家的一言堂。
同時他也猜測,崔發忠的職務應該不會太高,至少權力不會太大,因為他也只能在莫家溝一手遮天,在公社、縣委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勢力。
否則也不至於給倆勞模面子。
這麼想著他就心定很多,並不怕什麼。
崔公源看他們不慌不忙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