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莫茹誇周明愈的; 他聽著很好聽,就總想讓人說自己也帥。
莫茹抿唇笑道:“帥是帥,就是有點掉價; 你要是能罵人不帶髒字; 還把人罵得灰頭土臉的,那才是真帥。”
莫應熠:“你們等著,我一定會的!”
沈淑君:“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不是?這是什麼光榮的事兒嗎?和你說過多少遍,與人為善,做人說話留餘地; 最不能揭人陰私罵人短。”
莫應熠耷拉著眼睫,“嗯……我知道錯了; 以後記住。”
嘴上如此說; 心裡卻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罵人不帶髒字的本領!
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努力; 就長成一個無數人愛無數人恨的筆桿子罵人王。
文/革鬧學潮的時候,兩派學生互相用語錄吵架罵人,莫應熠同學打遍天下無敵手!罵遍業界無還口!以至於後來很多人見到他就躲,給他冠一個毒舌的名頭,絕對不在他面前罵人,不得已和他說話也一定要和和氣氣的。因為他向來你和我和氣,我就和你演戲,你和我罵架,我就罵得你臉腫一圈親孃都不認識。當然,絕對罵人不帶髒字,但是為了罵人可以夠狠夠有力度,他既是一個勤學的好學生,同時也是一個最善於收集各種八卦的小報記者。
莫茹看他那樣,記住是記住,估計絕對記相反的話。
她打圓場道:“娘,咱們吃飯吧,都涼了。”
她自忖自己對教育孩子不是很擅長,所以很少對這方面發表太多意見,只需要知恩圖報,行得正坐得端就好,別的她也沒法評判對錯。
所以她是想把閨女的教育問題交給周明愈來煩惱的。
雖然有這麼個小插曲,倒是也沒影響吃肉的心情,拋下那個話題以後大家又有說有笑,吃得開開心心的。
沈淑君也沒有再就此教育什麼。
吃完飯,沈淑君突然想起什麼,對莫茹道:“妮兒,你現在能不能記起以前的事兒?”
莫茹心裡一咯噔,難不成親孃發現了什麼端倪?
她故作不解,“娘怎麼啦?”隨即氣憤道:“記得也不多,就記著那混蛋打大弟,給我把頭打破了。”
沈淑君嘆了口氣,拍拍她的手,“好孩子,現在不要生氣了,不值當。”
話雖然這樣說,她自己倒是眼圈紅了,這閨女是好了,如果不好這輩子可沒機會說這話。
莫茹反過來安慰她:“娘,你放心吧,我並沒有吃苦,其實這人精神點和糊塗點也沒多少差別,糊塗點可能過得更簡單呢,什麼也不操心,就是讓爹孃受苦了。”
莫應斐道:“現在好了,姐姐又精神又幸福。”
莫應熠用力嗯一聲,“姐夫對姐姐可好了呢。”
幾人笑起來,氣氛又輕鬆下來。
沈淑君道:“這事兒也不算重要,我說了你就聽聽。你小時候曾經帶著一塊玉的,是個圓環的,戴在脖子上。那次你被崔公平打破了頭,我和你爹當時著急壞了沒留意,後來發現你戴的玉沒了。問你你自己不知道什麼,你弟弟更不曉得,這麼多年也就沒訊息。這會兒你好了,興許能想起來什麼。”
莫茹想了想,搖頭,記憶裡的確沒什麼印象,“娘很貴重嗎?”
沈淑君笑道:“就是一塊石頭,沒什麼貴重不貴重的,當初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爺爺稀罕,說你生得白潤精緻,就拿那塊白玉環給你戴,也不過是留著當個念想。”
莫應熠喊道:“會不會是被崔混蛋給搶走了?”
這麼一說倒是真有可能。
沈淑君道:“也未必是他,我問過他好多次,他說沒看見,興許是掉在地上,被別人撿走藏起來呢。”
既然沒印象也只得作罷。
吃過飯,很快外面就響起上工的哨子聲,莫茹對沈淑君道:“娘,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地裡看看。”
沈淑君道:“你在家看孩子吧。”
莫應熠:“娘,不是有我嘛。”
莫茹笑道:“那我就揹著七七去看光景,也去看看咱們生產隊是怎麼種地的。”
二隊春地已經種完,而很多生產隊現在還在種棉花秧地瓜種春玉米呢,那動作也夠慢的。
飯後莫茹揹著閨女,帶著莫應熠陪沈淑君和莫應斐去上工。
到了莫家溝種棉花的地方,莫茹發現他們居然有三架龍骨水車,他們從南溝把水運上來,然後在岸邊修了水溝,把水引進田裡。
而且他們的麥子居然也沒有那種畝產幾千斤的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