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玉玄璣這一次領頭,再之後的秦山大會,就更加不堪入目了吧。
而在他看來,玉玄璣興許還抱著一線希望,是要搏一搏的,否則是難以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但他知道,根本沒可能,就算做美夢,也不會有那般美好。
就衝秦山大會那異常無恥的規則,天青劍門就根本沒有拔得頭籌的機會,沫夜那男人……死定了,妥妥的。
…………
一身雪白色的道袍加身,腰間綴著一縷橙色的劍穗,一頭長髮盤成了簡單的髮髻,再插上君煥天給她的黑色髮釵。
沫夜施展靈鏡術,對著鏡子看了很久。
沫兒當年那清純秀美如鄰家小妹般的氣質已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不是一身劍修鋒華,也不是劍仙氣息的凜冽。
而是……
那鏡中的女子將一身本飄渺規矩的白色道袍,仍舊穿出了嫵媚誘惑的味道,那雙秋水灩眸,哪怕她此刻心情不好,也有著一種沐雨含愁的驚豔,那本來緊繃的嘴唇,仍舊嫣紅若霞,將她一心憤恨,只化作了嬌嗔。
而那殺戮之氣,彷彿只是紅玫瑰下的刺,如陪襯一般,只讓紅玫瑰顯得不那麼嬌柔,卻更添了幾分引人想要冒險摘下的刺激感。
本想做個煞神,偏偏修成了血色玫瑰,沫夜知道,自己的修真大道一向是偏的,如今……恐怕更是往不知名的偏路狂奔而去了吧。
天青劍門歸屬橙色劍穗的道袍,因為輩分極高,也已然堪比高階初品的靈器,紅綃千翎錦屬於高階下品,她換件衣服,也不算吃虧太多。
其實她可以理解玉玄璣非要她穿師門道袍的原因,一來是證實她的身份地位,畢竟當年目睹她拜師的人並不多。
二來,或許也是時時刻刻提醒她,她的命運,已經與天青劍門緊緊相連在了一起,就算她涼薄,就算她怕麻煩,也要考慮一下君煥天的立場。
只要君煥天一日不醒,她與天青劍門就像打了死結,只有先保住天青劍門,才能為君煥天多爭取一些時間,也是為她日後的打算多爭取時間。
在等待玉玄璣為她安排閉關之地的日子裡,沫夜幾乎天天都要去唸空崖的瀑布下泡一泡,順便熱身,再練練引龍劍訣。
畢竟這裡也算是眾目睽睽之下,與她有仇的長老們放冷箭的機會便少了很多,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