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不足以讓祝子凡荒廢了修煉,那麼胸前那兩團驕傲的玉女峰,應該就可以讓這一切順理成章了吧。
畢竟胸大無腦的女人,沒幾個男人會有抵抗力。
然,沫夜的目光卻越看越冷,對著溪水,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
掌門本要將沫兒逐出師門,沫兒與他爭執之時,掌門揮手在她臉上烙下叛門印記,烏青的叛字印記落在白皙的臉頰上,顯得格外突兀,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汲川看她臉的時候眼中會有憐憫,並且不願再看下去。
因為他明知理虧,明知自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什麼日後擔心她報仇,那都是寬她的心,給她點兒優越感,她臉上烙著叛門之印,又有哪個門派再敢要她?
叛門印記是用神識印在臉上的,只有比烙印之人修為更高才能抹去,向聖門的掌門已是結丹後期強者,這片天下的頂端大能,還有誰能比他修為更高,縱是有,誰又願意為她區區一個煉氣期抹去烙印?
她頂著這烙印,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像過街的老鼠,落水的狗。
沫夜深吸一口氣,手指狠狠摳進溪邊的泥沙中,修真界中不乏殺人奪寶倚強凌弱,如果是真正的沫兒,恐怕還輪不到被殺,就要自己走投無路抹脖子了吧。
☆、7。第7章 七 渣男
但是,現在是她,不是沫兒。
沫夜看著溪水,突然間又笑了,純真的面容上浮現狂妄與冷冽,霎時間,以前沫兒那甜蜜可人的氣質痕跡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向聖門掌門,司月明?
突然,沫夜感覺到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大,壓著她的腰直不起來。
身後半空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嘖嘖嘖,昔日受人庇護的嬌花,淪落到這地步,那賤兮兮的表情可真是令人噁心作嘔呢。”
沫夜用力轉過頭,已經累得汗流浹背,境界的壓制是她無論如何也克服不了的,不管她在那個世界是什麼人。
習紫悠,向聖門掌門的徒弟,築基初期,也算是強者了。她是汲川和祝子凡的師妹,或者還有個身份,沫兒的情敵。
沫兒在師門中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掛在祝子凡身上,可週圍的人,她多少還是認得的。
“你想怎麼樣?”沫夜冷冷問道。
“怎麼樣?曾經祝子凡把你當寶的時候,我是不能對你怎麼樣,如今麼……我可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習紫悠慢條斯理踩著飛劍落地,一身紫裙仙姿飄渺,配以臉上的輕狂,顯得格外蠻橫犀利。
她慢慢走到沫夜身邊,抬腳踢了踢她的胳膊,嗤笑道:“煉氣六層?遭受這樣的劫難才能進階,你這賤命也不知道夠不夠用,若不然……我再助你一臂之力如何?興許受盡千錘百煉,廢柴也能變成寶?”
沫夜咬牙努力站起身,身上的骨頭被壓得咯咯作響,千鈞之力重壓在肩頭,當她直起腰的那一刻,只聽咔嚓一聲,腳骨裂了。
“你敢殺我?”
習紫悠水亮的眼睛咕嚕一轉,撅了撅嘴,道:“不敢,我知道是大師兄救的你,就算給大師兄面子,我也不能在他前腳走,後腳就殺人。”
“不敢殺就滾。”沫夜淡淡說完一句,頂著幾乎要把她壓趴下的壓力,慢慢轉過身,艱難向前邁步。
“沒有祝子凡護著你,你還算什麼東西?!”習紫悠怒斥一聲,手指虛握,劍氣化實,一劍向著沫夜後頸刺去。
勃然劍氣呼嘯而去,發出一聲如龍吟般的銳鳴,一道雪亮的劍光閃過,沫夜鬢邊的長髮被悉數削斷,簇簇落在肩膀上。
而她一直向前走,從沒有半點兒停頓,哪怕面對習紫悠築基初期的威壓,身上的骨頭都被壓斷了幾根,也還在走。
習紫悠眼眸中劃過一抹狠辣,確是要給大師兄面子不能殺人,但她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想法一出,揮揮手祭出法寶。
“紫悠,讓她走。”
習紫悠猛回頭,參天大樹枝頭,一抹雪白正昂然其上,立即傳音道:“大師兄為何要護著她?何不索性當沒看見?一個叛門弟子,與其死在別人手上,不如自己門派瞭解了乾淨。”
“回去!”幾乎從來不見惱怒過的大師兄,話語間竟然難掩怒氣。
習紫悠心頭一凜,轉身見沫夜已經遠離了一截,猛地撤去威壓,看見沫夜冷不丁栽了個跟頭,這才心滿意足,踩著飛劍飛向汲川。
汲川一直看著沫夜,看見她腳骨盡碎仍舊在走,哪怕撲倒在地上摔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