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中,唯獨你的力量,能滅我神魂。”
唯有淨天寒焰,能夠殺了君煥天,這一點,她已經堅信不疑,且銘刻於心。
或許……君煥天也在怕她,他們明明是宿敵的命運,卻偏偏要相愛,他的修為劍意是比她高太多,但她仍舊有能夠誅殺他的力量。
與她相愛,於君煥天而言,猶如與虎同眠,縱是愛,又有幾分心安?
更何況……此前的她是那樣的恨他。
沫夜的眼眸再眯,“雖然相信你,但這種被算計的感覺仍舊不好。”
君煥天摟緊了她靠向後方,“並非是算計,若有朝一日你想要我性命,我也由你。”
好吧,三刀六洞是認真的,之前醒了嚇嚇她可以不算,心境受損那隻能說明她不禁嚇。
可沫夜仍舊覺得無奈,似乎一切都在君煥天的掌控之中,而他此刻看她的眼神,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髻,突然發現,髮髻挽得異常的好,形式雖簡單,但亦婉約有致,而且髮絲不亂。
沫夜一挑眉,“堂堂邪皇劍修君煥天,竟然為女子挽發也如此熟稔?”
君煥天再度摟緊了她,手臂壓得她肋骨生生作痛,“我邪宮寢殿中,有隻毛髮甚長的犬。”
沫夜:“……”
毛髮甚長的犬……犬……
“君煥天!!你拿了我的髮釵去給犬挽毛?!!”沫夜突然震怒一聲,難怪墨黑髮釵上鋥亮無比,她還自作多情的以為……是君煥天思念她時手指摩挲所致。
君煥天一笑,卻震痛了腰腹間的傷,攬著她滾在床榻上,一掌將她壓倒,“你留給我的東西只此一件,我怎捨得?”
而話雖這麼說著,可君煥天的眼神卻不像是在開玩笑,那深邃的眼眸中已然沒了渙散,黑亮如無盡的浩瀚星空,似乎能將她的神魂吸進去。
如此近距離的姿勢,他一身清冷的氣息漸漸將她包裹,如荊風島的海水,也如那甘甜沁心的靈酒。
“你那犬是什麼顏色的?”沫夜突然煞風景的問了一句。
“想什麼顏色,就什麼顏色。”
邪皇大人的犬亦不是凡品,調色盤一樣隨時變色。
君煥天的長髮一縷一縷從肩頭劃下,墨黑色中,夾雜著雪白銀灰,垂在她臉頰兩側。
“你這頭髮的顏色是怎麼回事?也是想什麼顏色就什麼顏色?”
君煥天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