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連嬈微微疑惑。
“在你之前負責誅滅變數的是個男修吧?”
“你如何知道?”
沫夜瞪著她,一字一句道:“果然是女人的心腸比較狠毒,相比靈風界那幾年,我在邙山界那些日子過得甚是舒坦。”
而且,自從她到了靈風界之後,幾乎處處都是情字為關,果然是出自女人之手。
連嬈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悅,她願意說這麼多話,甚至透露真仙界的內情,無非是一次次打算與沫夜相近幾分,畢竟沫夜若能在狐澈面前為她說一句話,頂她說千萬句。
可一次次就這樣被直截了當的罵回來,就算不是真仙界的修士,也一樣會覺得難堪。
“若不是我從中牽線,你又如何能得半步大乘死心追隨?”
君煥天看著連嬈的眼神已經蘊上了敵意,“連嬈,你可是在提醒我們,要麼下手誅殺於你,要麼視你如棄子,不必屑於你那寥寥相助?”
連嬈的臉一寒,硬生生別過頭去,“當我沒說。”
其實這個話題是比較敏感的,沫夜看了看一臉故作沒聽見的墨溪遠,又看看臉色黑沉的君煥天,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不必理會她,先去天狐一族的領地看看吧。”
可在半路上,沫夜還是忍不住問道:“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真仙界為什麼非要誅滅我呢?如果說身為變數,有朝一日必有顛覆真仙界的能力。但事實上,如果不是真仙界欺人太甚,我又何必與真仙界為敵?”
“野心並非生來就有,二十萬年前,即穹塵身為變數,便是不滿三千界規則之力,才幾乎覆滅了整個真仙界。”
☆、474。第474章 四七四 債有主
“那他呢?”沫夜指指君煥天。
連嬈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邪界邪皇乃是三千界固有之因,不容直接誅殺,但是歷任邪皇必然野心滔天,三千界若淪落邪皇之手,難道不可怕麼?”
沫夜站在分天劍上,仰頭看向身後的君煥天,“我怎麼沒覺得你可怕?”
君煥天低頭輕笑,“閒言碎語,聽聽就好。”
連嬈忍不住瞥了君煥天一眼,凌在半空,沉吟了一會兒,又道:“其實一開始即穹塵尚在的時候,曾也主張導引變數向善,說……若非遭遇天道不公的大劫難,誰也不會有逆天之心。”
沫夜仰頭看向君煥天,“我真想去往生界把即穹塵撈出來。”
君煥天看著她的表情很無奈,“他真的被拖入血海了,我親眼見到。”
沫夜是真心覺得惋惜,雖然是轉述,但即穹塵的那一句話,真是說到她心中了。
她不管什麼身為變數,不管什麼野心,如果不是遭遇那些傾軋與不公,如果不是君煥天一次次危在旦夕,她哪裡來的逆天心思?
或許只有曾經也身為變數的即穹塵能夠感同身受,但是他……真的沒了。
“然後呢?”沫夜望著前方似乎永遠不到盡頭的蒲草海,就當是閒來聽點兒八卦,省得她總是見識少。
連嬈也覺得,哪怕她的聲音能時時縈繞在狐澈耳邊也好,便很配合道:“期間三位首領究竟發生過什麼,我也不知。只在後來,繆寒首領以一棋子證明,你……無法向善。”
“誰?”
“……祝子凡。”
“誰?!那個無下限的人渣?!!”沫夜頓時瞪大眼看向連嬈,驚聲喊出來,“真仙界就給了我那麼個渣男,就讓我老老實實待著?!你們腦袋是進水吧?!”
連嬈看向墨溪遠,“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你也不會因修為不漲而遭受屠戮,祝子凡其實為人中正耿直,若不是他當年一句話……”
“嘁,天道歸你們玩,怎就不許我玩兒?”墨溪遠騰在半空沒回頭,甩了一句出來,“其實我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他一句,你的修為自此不會再精進,要他……好生好生關照於你。誰想他竟然被嚇成那副慫樣,天道真好玩。”
“墨溪遠,你不用得意,或許不是你玩的,而是那個繆寒首領,就要用個渣男,來力證我不是個安分的人。”沫夜突然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低沉,“後來呢?”
“後來,因你背叛祝子凡,竟與邪皇相識相知,三位首領曾經有過激烈的爭執,甚至不惜動手。其實……我們誰也不知道即穹塵是何時隕落,只是他隕落之後,我們只能聽命於其他兩位首領。”
“還有一人是誰?”
“修讓真,不過我也有很多年不曾見過他,不知那些命令,是出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