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
直到馬車駛出了老遠,直到四周的呼吸聲,人語聲,如隔了河山遠。王弘低啞的,苦笑的聲音才輕輕地傳來,“阿容何苦如此。”
陳容沒有回頭,她只是低著頭,一動不動。
王弘望著這樣的她,不知不覺的,心底有點酸澀,也有點歡喜。他慢慢傾身,慢慢地伸出雙臂,慢慢地,重新地把她重新摟入懷抱中。
陳容沒有掙扎。
她僵硬的,一動不動地被他摟入了懷中。
王弘低著頭,望著懷中這春花般美麗的面容,許久許久,他才低低地說道:“阿容,我只是……”他低嘆一聲,喃喃說道:“只是無法對你放手。”
他的話音一落,伏在他懷中的陳容,不可自抑地哽咽起來。開她,她只是抽泣了一聲,可這麼開了頭,那淚水,便怎麼也止不住了。
她埋在他懷中,不停地抽泣著,雙肩聳動著。
王弘摟著她,低下頭,在她的秀髮間印上一吻,喃喃說道:“卿卿,別流淚……你這樣,我會心痛的。”
這一次,他話音一落,陳容小手成拳,便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一捶!接著,又是一捶!
一下又一下,拳落如雨。陳容是習過武的,再加上含恨出手,那拳頭拳拳有力,擊擊中肉。
王弘強忍著痛楚,在她的發頂印上一吻又一吻,溫柔地說道:“卿卿,我的卿卿……別哭了,淚流多了傷身啊。”
這聲音,溫柔至極,那清潤低啞的音線,透著沙啞,用著溫柔來說出,真真靡蕩人心。
可是陳容聽到,卻是更恨了!
她咬著唇,一拳拍地在他的胸口上,在令得王弘痛得臉上肌肉都有扭曲後。
陳容哽咽著,控訴著說道:“只因你不願意放手,你便當眾給我取了道號,還強迫陛下應承它?若不是你這樣把我推到風尖浪口,我豈會當了道姑也得不到寧靜?我本有法的,我本有幾個法子的……都是你,都是你,七郎,你怎麼這般可恨?你把我推到風浪中心,讓所有的權貴都注意到我的存在,讓我不得不承受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