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痴情去尋韓雲牧。
對於這種流言,蕭予柔向來嗤之以鼻。這就好比,外面傳言說她雖看似放浪形骸,其實三貞九烈一般。她就是信奉及時行樂的道理,管他旁人講什麼。
不過她這些個姐妹,一個個性子都太過瞻前顧後,哪像她這般恣意灑脫。
韓雲牧的目光繞過蕭若水,落在了抬轎子的轎伕身上。人的相貌可以喬裝,但氣場卻難以遮掩。
他們雖然都低著頭,但其中一人不但身形高大,而且周身隱約散發出陣陣寒意。這可不是一個轎伕該有的身形氣場。
“若水——”韓雲牧低低喚了一聲,蕭若水目光微動,卻又垂下了眼眸。她的神情看似波瀾不驚,但一雙手卻不由得緊了緊。
“大司馬還有何話要說?”
“若水,你我雖多年未見。但你素來知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黎國。如今你要保護的這個人,將來極有可能會覆滅黎國。”韓雲牧斟酌著字句道,“實不相瞞,多年前,國師蒼淵曾問卜於天,算出將有一人會一統五國。那個人如今就在你的身旁。”
蕭若水沉吟了片刻,忽然抬眼看著韓雲牧。清冽的雙眸裡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韓雲牧,我雖從不過問朝政。但這些年你的所做作為,我卻並非一無所知。你是為黎國,還是為一己私慾,你我都心知肚明。今日你想要人,可以——”
蕭若水飛身落在地上,腰間的長劍噌然出鞘。韓雲牧身後的御林軍立刻擺開架勢,□□齊齊指向蕭若水。但蕭若水沒有絲毫懼色,眉毛微挑。
韓雲牧抬了抬手,身後的御林軍整齊劃一地收回□□。他緩緩抽出腰間的劍,指向了蕭若水:“好。許久未曾過招,不知你的武藝精進了否?”
“你今日若能勝我,這人你帶走。倘若你輸了,人便歸我。”
“好!”
御林軍在韓雲牧的示意下退後了數步,讓出一圈來。蕭予柔連忙躲到了轎攆後面,蹙眉道:“這怎麼還打起來了?”
童路緩步踱到了蕭予柔的身側,目光落在了她身旁的男子身上。雖然這人垂著頭,但顯然這就是大司馬要尋的人。如今的國君也真是昏庸無能,這般智計還想要與大司馬抗衡,簡直以卵擊石。
蕭予柔瞥了童路一眼,忽然眼前一亮。原來韓雲牧身邊還有這麼俊俏的小哥,這模樣生得可真不錯。雖然比起穆頃白要差上一大截,不過收入府中也不是不可。蕭予柔瞧著童路,心裡的算盤撥的噼裡啪啦響。
而此刻蕭若水與韓雲牧雙雙手持長劍對峙著。兩人其實都善使槍,都練得一手好槍法。只是皇城之中,還是攜帶長劍比較方便。
長劍在空中交擊,蕭若水身法凌厲。一劍刺去,韓雲牧格擋了開來。未及回擊,蕭若水在空中一個回身,腳尖輕盈地點著韓雲牧的長劍,借力遠離。韓雲牧緊追而上,方拉開距離,他這一劍又橫掃向了蕭若水。
而這一切也僅僅發生在剎那之間。一旁的蕭予柔看得目不轉睛,大氣都不敢出。原來這就是高手過招,尋常人就是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心驚。
蕭若水起先以靈活的身法佔了上風,但漸漸地,她感覺到了體力不支。韓雲牧以靜制動,每一招力道都極強。震得她虎口發麻,卻還是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劍。戰場之上,手中的兵器就是生命。這是韓雲牧曾經教過她的。
忽然,韓雲牧一個瞬身,長劍破空而來。蕭若水立刻抬劍格擋,卻聽到清脆的破裂聲。手中的劍斷成了兩截,咣噹一聲落在地上。冰冷的劍鋒直抵她的喉嚨。
韓雲牧冷聲道:“你輸了。”
蕭若水看著他,一言不發,但眉宇間的倔強卻不曾減少分毫。她讓開身,韓雲牧大步走向了那個“轎伕”。
童路想要提前一步抓住那人,誰料蕭予柔忽然半途擋了過來。他那一掌力道未減,猝不及防搭在了蕭予柔的身上。她驚叫了一聲撲在了轎攆上,轎攆立刻搖晃著衰落在地上。
其他轎伕也因著慣性摔倒,唯獨是那一人忽然讓了開來。身形微動,一陣風拂過,他已經瞬間掠過了御林軍的頭頂,向城門外跑去。
童路離得最近,本該去追,但蕭予柔倒在他的懷裡。他只能扶住了她,心下直冒冷汗。打傷公主可是死罪……
韓雲牧飛身去追,但那人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他蓄力將手中的長劍擲出,那人側身躲閃。長劍劃過臉頰,韓雲牧忽然頓住了。
這個人……並不是穆頃白!
調虎離山?!韓雲牧沒有多做停留,只分了一小隊御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