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要稟報。”他見慕容煙沒心思敘舊,便越忙說起正事來。
“那快說!”慕容煙沒好氣兒的喝道。
這人便不疾不徐的說道:“大婚當日,小的在百姓圍觀的隊伍裡看到了恭叔子晝。”
“恭叔子晝?”慕容煙蹙眉,若有所思。
這人繼續下去:“郡王爺,那日子晝兄很是不尋常!小的叫住他後,他先是一臉焦灼沒空理小的,後來又突然問王妃是哪府的千金,小的便告訴他是之前在中秋宴時見過的那位美人兒……”
說到這兒,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便連忙更正:“不是不是,是中秋宴時見過的那位小姐。”
“你別給我廢話來廢話去的!抓緊說!”慕容煙急的不行,怒瞪著他。
他又說道:“結果子晝兄一聽嚇的傻了似的!居然報了一遍王妃的名諱,說真的王妃的名諱小人都記不清楚了,而他居然很意外的直呼著王妃!”
……
慕容煙覺得這確實蹊蹺,恭叔子晝確實對香兒有些不同尋常。先前是中傷,後來又是說不上來的怪異。
而正值此時,又有兩個府衛求見,說是有些訊息想來稟報。
慕容煙趕緊把他們傳了進來,他們說道:“郡王爺,那日送親時,有個貴族公子打扮的人,一直在衝撞王妃的香車!屬下們本著大喜日子不想多生是非的心思,把他架走罷了,可他繼續撲向香車,最後一直到山跟前才消停。”
慕容煙聽完看了一眼先前的那個人,示意了個眼神,那人便跟府衛對照起恭叔子晝的外型及那日的著裝等細節。
最終果然是對上了!
“恭叔子晝!”慕容煙除了氣憤和擔憂外,還有一種感覺就是——想不通。
恭叔子晝和香兒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見面的,怎麼會有什麼糾葛?那麼膽小怕事的一個人為何會做這種找死的事?
當下慕容煙便命人去將恭叔子晝的所有宅子通通搜一遍,自己也翻身上馬帶著親隨去了他最常住的那處宅子。
然而全是空手而歸,無一點收穫。
不過既然知道下手的人是誰了,那麼查起來也總算是有個目標。
很快,汀羅城先前的徵集大婚當日線索的告示,全部換成了通緝令,通緝的人物自然就是——恭叔子晝!
這次的賞銀也提高了五倍,人們議論的聲音就更大了!
……
恭叔子晝從先前看到那些張貼滿街的告示,就察覺到危機了。想到那日自己多次衝撞送親隊伍,慕容煙遲早是要懷疑到他的。
是以將香兒以藥迷昏後不久,就僱了馬車到了城郊。這邊的一處田間小舍,雖簡陋些,卻是風光極美!
這處小舍乃是他作詩時愛呆的地方,即便都是抄的前人的,用不著自己動多少心思,但身為著名詩人,他還是想有那麼一處陶冶情操的世外居所。
這處小舍無人知曉。連購置地皮時都因是買的農家地,而沒那麼多記錄在冊的規矩。所以即便是查遍了他名下的所有屋舍產業,也斷不會查到這裡。
澹臺香每日是渾渾噩噩的過著。因為每當稍有些意識睜開眼,就會被恭叔子晝喂下幾口粥來續體力,可那粥中又有迷藥,既而再次睡去。
每日清醒的時間就那麼兩小會兒,所以壓根沒多少整理思緒思考辦法的機會。
一連幾日下來她終於想好對策了。
這次她又醒了過來,可這次她學聰明瞭,沒像前幾回那樣一醒來就睜眼罵。
她先是眯開一條細縫兒,掃了一圈兒屋子。這稀裡糊塗的兩三日下來,她連屋子裡的擺設都沒看清。
最後她看到恭叔子晝就在靠門的那裡修著什麼家裡的物什,便心道他這還真是打算在這兒居家過日子了?
她看到床邊兒桌上有個瓶子,裡面應該就是這幾日給她倒在粥裡的藥粉了吧。
她便趁他不注意,悄悄拿過藥瓶旁的塞子。她眯眼瞥著屋後的那扇開啟的窗子,成敗在此一舉了……
“啾!”那個塞子從她手裡飛向了窗外,然後打在雨棚杆子上又彈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響。
恭叔子晝機敏的向窗外看去,沒見什麼人影!然後又不安的看了眼床上,這才放下手裡的物什出門繞道屋子後看一眼。
香兒這邊利索的一連串動作,早已在心中推演了無數遍!只是躺久了身子不支剛下床就跪在了地上。但她還是強撐著起身把那藥瓶裡的粉末倒在手裡,然後跌撞著跑到對面的麵缸裝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