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我交個訂金,就把山貨交給我了,這麼一來二去的,我才掙到錢。可是現在吧,有些人心眼多了,我收山貨都要一等品,就拿蘑菇來說,不但得大小均勻,沒折損,而且還不能帶土,她們給我的貨,有的裡邊還有草根呢,被當場挑出來,還不願意,說酸話。說我掙了大錢了,對村裡人幾角錢還這麼計較。”
林剛搖搖頭,這人變得太快,“咱們村不都是姓李的麼,有人告訴我,他們正在串聯,想自己弄貨出去賣呢,這正合我意,要不然我要是真不收村裡的貨,我爹孃那兒都消停不了。”
林曉溪聽二哥這麼說,也知道不用擔心了。
林曉霞對二姑從來不喜歡,誰讓二姑重男輕女呢,從小對她就沒什麼好臉色,後來她嫁得好,才變了臉的,“妹子,你說她咋那大臉呢?說的好像我們欠她似的。”
林曉溪:她們就是這種奇葩,“不用管,反正我們呆不了多久。你不能年後再走啊?”
林曉霞到時想,“婆婆公公想孫子,要和他們一起過年。”
林曉溪感嘆,有婆家人就是麻煩,“年前火車人太多,你一個人看兩個孩子,我還真不太放心,要不然就讓二哥送你一趟,你別不當回事,當年我們一家去京都,嘟嘟就被人販子盯上了…”
林曉溪給堂姐講了一遍她們家的戰人販子經歷,把堂姐有些嚇住了,“也別太怕,這世道還是好人多。等大寶二寶再大點,你帶他們來京都吧,看看□□…”林曉溪又給堂姐描述了京都的旅遊景點和美食。
林曉霞很是意動,“等程鵬不忙了,我們一起去。”她有點不敢帶孩子單獨出門了。
林曉溪檢討,她也沒誇大其詞啊,有那麼嚇人麼。
羅家睿、林剛帶著孩子們捉鳥、釣魚、抽冰嘎、滑雪撬、堆雪人…
大寶二寶賴在她家都不願意走了。
林曉溪每天早上拿著雪花膏、嘎啦油給孩子們抹臉抹手,怕他們被風吹皴了。
這些日子,這幾個孩子感情越來越好,林曉溪也挺欣慰的。
還沒等她高興完,幾個小傢伙打架了,連乖巧的樂樂都動手了…
幾個孩子各找各媽,林曉溪拉著嘟嘟、阿檀,嘟嘟臉上有塊青的,阿檀只是有些髒,沒傷。
林曉溪不放心,又從頭到腳摸一遍,“和媽媽說,還有哪疼?誰打你們了?”她知道兩個孩子不是惹事的人。
羅家睿也被驚動,過來了。
阿檀抱著媽媽的腰,開始告狀,“我們在河邊堆完雪人,就在旁邊玩冰車,那個姓孫的把我們的雪人推到了,他說醜,大寶二寶哥和他講道理,後來就打起來了。”
另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說的也相差不大,阿檀鬼精,會避重就輕,沒說是他們先動手的。
大寶那直接承認了,“娘,他們推到我們的雪人,還罵它醜,我不服氣,就推了他一把,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
林曉溪拼湊完事實,並不覺孩子們理虧,“嘟嘟,他們受傷重嗎?”這是要知道的。
嘟嘟想了想,“那個姓孫的比較重,我就照他打的,讓他欺負我們。”
羅家睿聽完,還豎起大拇指,他大兒子很有他的風範,擒賊先擒王!
林曉溪給大羅一個白眼,添亂。
阿檀害怕哥哥挨說,“媽媽,他仗著個頭高,欺負我,要不是哥哥擋著,我就捱打了。媽媽,媽媽,他欺負人。”
林曉霞和林二嫂都挺氣憤的,特別是林曉霞本來就衝動,張嘴就和曉溪說,“讓家睿找二哥,咱們上老李家說說理去,他家孩子咋那麼欠呢。”
林曉溪知道自家孩子沒吃虧,心裡鬆口氣,至於去說理,她覺得作用不大,再說,村裡多少年的規矩,小孩打架都是各打五十大板的。
她們家去了一群人上門說理,在村裡就只剩下恃強臨弱的印象了。
林曉溪勸她姐稍安勿躁,“這事不算完,以後要說道說道的…”
她沒想到,有的人比她姐還暴躁。
李紅蓮回來接兒子回家過年,剛回孃家就看見兒子臉上又青又紫的,一問是羅家的孩子帶幾個小孩一起打的。
她也沒聽他孃的勸,拉著兒子就去說理,她才不怕他們,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她也求不到她們頭上…
自從和孫國棟結婚,她扛起養家的重擔後,就裝不起柔弱了,她也發現撒潑耍無賴比裝柔弱有用多了,她知道孫國棟看不上她,還不是離不開她,連他的工資也是她把著,他敢提離婚,她能作的他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