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
這該如何是好呢?
皇甫逸自然不知道,他那個從前縱橫捭闔,運籌帷幄的九哥如今每日思考糾結的竟都是這樣的破問題,他苦著臉下了子,無比渴盼著第四個侄兒的降生。
許是他的誠心感動了上蒼吧,不出十日,喜訊忽至,陛下果不其然又懷上了。
皇甫逸霎時一蹦三尺高,快快活活作樂去了。
深宮裡,卻有人眉頭緊鎖地望著一摞半人高的奏摺嘆息。他身側,女子扶著腰走過,向一旁正給四歲的太子弟弟江錦還(huán)編小辮子的長女江錦書道:“錦書,把奏摺給孃親抱塌子上來。孃親我就是腰痠了些,胃口不好了些,眼睛發暈了些,還是能批得動的。”
六歲的江錦書聞言低低竊笑一聲,隨即以慢動作起身,慢動作伸手,果不其然,就在她的小手將將觸到奏摺的時候,她那眉頭緊鎖的爹抬手擋開了她。
她看見爹爹回頭看了孃親一眼,搖著頭笑了笑,隨即道:“錦書,這裡爹爹來。”說著揉了揉她的腦袋,示意她去玩。
她想說,她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了。
被編了一半辮子冷落在那裡的江錦還不高興了,怎麼姐姐總是一副凡事瞭然於胸的模樣,他卻一頭霧水呢?他見狀跑過來,“姐姐在笑什麼,快告訴錦還聽!”
小丫頭清清嗓子,旁若無爹地道:“錦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孃親這一招呢,叫作‘苦肉計’,是跟爹爹學來的。當年爹爹為了追孃親,跟微生叔叔打了好大一場架,差點命都沒了。都是因為孃親善良,才嫁給了爹爹,才有了我們。”
江錦還聞言眼睛都亮了,“哇,錦還要學!”
皇甫弋南乾咳一聲,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故事她已經聽過非常多遍了,且還有非常多種神乎其神的版本,家裡那丫頭自打從她孃親那裡聽來後,逢人就講這事,講得那叫一個人盡皆知。如今竟還講給了弟弟聽,可想而知,這故事將會如何代代相傳了。
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他一面提筆,一面道:“錦書,教弟弟一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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