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也不惱,嘴角反而掛上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試探的說道:“難不成五公主還在為那日碎了的鏡子惋惜?”
南宮新月聽她提起鏡子,心裡更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一樣的難受,懊悔自己當時竟然被司馬濬散發出的氣息所震懾住而讓他毀了鏡子,那麼多人在,全是平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是西臨公主她就不信司馬濬敢對她怎麼樣?!
只可惜當時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鏡子毀了,圓空又不見了,自己拿什麼對付景繡?就算她告訴父皇告訴葉家,告訴幾位哥哥那景繡只是個霸佔別人身體的孤魂野鬼,沒有任何證據,他們誰會相信自己?只會以為自己故意說那景繡的壞話,故意針對她。
見她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卻千變萬化起來,惱怒、懊悔、憤怒……
朝陽目光逐漸變得閃亮起來,繼續試探著開口:“那鏡子只怕不普通吧?”
先不說她西臨最受寵的公主身份,見過多少好東西,只說景繡,那樣的女子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怎麼會因為一面鏡子失了身份,當眾失態。
南宮新月輕哼一聲,道:“是不普通,可是再不普通也已經沒用了,還提它做什麼。”
朝陽見從她口中根本套不出自己想要知道的話來,臉上的熱情漸漸消退了,聲音也不由失了溫度,說道:“房間差不多準備好了,五公主也累了一天了,先回房吧,我讓人給你準備飯菜端過去。”
南宮新月自然感受到她瞬間變化的態度,但是並不以為意,起身出了房門。丫鬟見到她出來就領著她去了給她準備的房間,“奴婢去給五公主端飯菜,五公主稍等!”
說著就退了出去,很快就又端著飯菜回來了,放下了飯菜就又重新退了出去。
南宮新月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又熱氣騰騰的飯菜完全沒有任何食慾,隨便的吃了兩口就開門讓人撤了下去。
南宮新月走後不久,朝陽就被司馬駿嶸派人叫了來,面對著眼前這個已經形容枯槁的皇兄,她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找我什麼事?”
司馬駿嶸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神情和語氣,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面對自己的,只不過最近的態度更加的惡劣了一點罷了。
不以為意的問道:“你把南宮新月帶回來了?”
北戎的賀壽隊伍早已離開。宇文烈不知所蹤宇文霈被關了起來,雖然還有不少跟隨他們而來的侍衛奴僕但也不過如無頭蒼蠅一樣,只是個擺設罷了。如今這偌大的驛站實則完全就是東旗的人在進進出出,真正的主子也就他們二人了。司馬駿嶸因為在西臨重重護衛的保護之下依舊被刺客闖入受了重傷,這事西臨要負主要責任,所以崇明帝對司馬駿嶸的關押也沒那麼嚴格來了,原本守在他房門口的侍衛也撤走了大半隻剩下四五個了。 司馬駿嶸也可以自由出入房間了,不過那幾個侍衛會寸步不離的跟著罷了。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就把這驛站當成他們自己的地盤了。
朝陽點頭,“嗯。”隨後狐疑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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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三四天也餓了三四天,今天實在忍不了去醫院檢查說是長了智齒,四顆都要拔。因為現在發炎比較厲害,暫時不能拔就開了消炎藥和漱口水等消炎了再拔,一顆牙要四百多塊,四顆就是一千六多啊,心疼ing
最煎熬的是醫生說只能吃牛奶,或者粥之類的流食,可是我現在嘴巴都張不開,只要稍微動一下牽動臉部的肌肉就疼的受不了,今天一天就喝了三杯牛奶,一杯奶粉一點乾的都沒吃,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第289章:秦老太爺生辰
司馬駿嶸道:“不過隨便問問罷了。”
這個五公主南宮新月聽說是崇明帝最寵愛的女兒,崇明帝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的,若是自己能討得她的歡心,有她在崇明帝面前為自己說幾句好話,再加上自己此次差點丟了性命,崇明帝應該就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了吧。
崇明帝不追究了,自己再想好一套說辭只說刺殺司馬濬一事只是個誤會,再有皇后為自己撐腰,父皇應該也不會過於苛責自己吧?!
而且,若是他真能娶到南宮新月,憑崇明帝對她的寵愛勢必會助自己一臂之力登上皇位。四國之中他們東旗國力最為強盛,西臨次之,西臨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若是能娶到南宮新月,只怕那嫁妝就不是個小數目……
朝陽不疑有他,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我們到底什麼時候離開西臨?”
之前他就像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