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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葉尋正和南宮珏討論著西南洪水賑災的事。自入夏以來,西南各地頻繁暴雨,雖然人員傷亡不大但貿易房租田地莊稼等損失慘重,百姓們苦不堪言。崇明帝將西南疏洪賑災的事情交給了他們二人負責。
所以最近這幾天,二人因為這事忙的焦頭爛額,兩日後他們要抽出一人親自押送救災物資和賑銀去西南。兩人此刻正在緊張地作著準備。
聽到敲門聲,葉尋依舊沉浸在手中救災物資的清單上,頭也不抬地說了聲‘進來’。
下人見他二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在公事中也不敢出聲打擾,悄悄地將手中的信放到葉尋手邊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珏從書案中抬起頭來,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看向依舊眉頭微蹙沉浸在公事中的葉尋,笑道:“不看看,萬一是重要的事呢?”
葉尋這才放下手中的冊子,疑惑地拿起信封,抽出裡面的信展開,待看清上面的內容,神情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出什麼事了?”南宮珏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葉尋將手中的信遞給他,臉色凝重道:“繡兒可能出事了!”
南宮珏俊臉一變,快速地瀏覽一遍信上的內容,氣憤地一掌落在實木桌上,而後就急急地跑了出去。葉尋也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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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見到本太子很吃驚吧?”南宮璃閒適地躺在太師椅上,得意地看著被人帶進來的景繡。
景繡嗤笑了一聲,走到一處凳子前悠然落座,“太子殿下錯了,臣女一點兒都不吃驚。”
對於她如此鎮定的模樣,南宮璃暗自詫異了一下,揮退屋裡伺候的下人,從椅子上直起身子,看著她道:“哦?這麼說你早就猜到是本太子了?”
景繡反問道:“並不難猜不是嗎?”
南宮璃揚眉,點頭承認,的確不難猜,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隱瞞身份,他想要找她過來根本不需要出動那麼多人,之所以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嚇嚇她,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絲毫懼怕。真令他刮目相看啊!
“不知道殿下找臣女來所為何事?”景繡開門見山道。一邊問一邊打量著這間小而精緻的木屋,雖然是很普通的木屋,面積也不大,但是裡面的桌椅擺設倒是奢華十足,可見並不是臨時收拾出來的。
“那日宮中的事是本太子不對,事後母后狠狠地批評了本太子一頓。母后說二小姐是難得的才貌雙全頭腦伶俐的女子,說本太子對上二小姐那是以卵擊石。母后還說……”南宮璃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緩緩地走向景繡,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
景繡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絕美的臉蛋上卻依舊一派閒適。她不懷疑南宮璃說得話,只是很替皇后可憐,明明是一番教誨想要點醒南宮璃讓他不要把心思放在自己這個小人物身上,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了。
南宮璃靠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母后還說了什麼嗎?”
“不管我想不想知道太子都會說的不是嗎?”景繡挑眉道。
南宮璃點頭,“不錯,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本太子都想告訴你。因為本太子知道你聽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景繡因為他這一說倒是被勾起了興趣,剛才那些話已經算是無上的誇獎了,足夠她心生得意了。難不成皇后對她的看法還不止如此?
看到景繡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南宮璃滿意地笑了,緊挨著她坐下,直視著她露在面紗外的一雙水眸說道:“母后還說你比媛兒強多了,讓本太子放棄媛兒討你歡心。”
他拉下景繡臉上的面紗,目光痴迷地落在那張絕美傾城的臉上,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仔細看這張臉,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她和媛兒明明是姐妹,但在長相上卻沒有多少相似之處,早說唯一相像的就是這白皙細膩看不到一點毛孔的肌膚了。
這麼想著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景繡目光一冷,倏地轉過頭去,躲開了他的觸碰。
“所以呢,太子殿下就聽從皇后娘娘的話,拋棄大姐了?”
南宮璃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收起臉上一閃而過的惱怒之色,“拋棄?本太子對媛兒的心日月可鑑,磐石無轉移,對她的心永遠不會變!”
堅定也充滿深情的語氣,令景繡都不由得動容了。挑眉道:“那殿下今日這是……”既然對景媛如此情深又為何將她抓來,說一套做一套麼?
南宮璃笑道:“雖然本太子對媛兒一心一意,但是母后的意思本太子也不能違背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