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髮全部攏到腦後,就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
看著桌子上一對高高矗立的大紅蠟燭,她讓如意拿了下去,如意就將蠟燭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梳妝檯上。
雖然很餓,景繡並沒動筷子,等著司馬濬出來一塊兒吃。
如意心疼她,一連趕了兩個多月的路,小姐整個人都已經餓瘦了一圈了,不復當初的紅潤了,於是道:“王爺不是囑咐了王妃先吃嗎?”
見景繡嚥著口水搖頭,她無奈的嘆息一聲,就上前盛了碗荷葉薏米煲瘦肉湯放到她面前。“王妃先墊墊肚子吧!”
也是為了讓她喝點熱的暖暖身子,這個天氣已經不需要用暖爐了,只是洗澡從浴桶裡出來之後未免還是會覺得冷,剛才王妃從桶裡出來的時候凍的哆嗦了一下,而且頭髮也沒完全乾,換季的時候可是最容易生病的。
景繡接過來,用勺子慢慢舀著喝了個精光,頓時覺得咕咕叫的肚子得到了慰藉,身上也微暖起來。
而隔間裡的水聲也已經消失了。
景繡放下碗,看了眼在門口守著的兩個丫鬟,問身後的兩個丫鬟,“你們叫什麼名字?”
看著大一些的丫鬟忙答道:“紅叔說等王妃回來勞煩王妃給我們賜名,王妃隨便賜一個自己叫的順口的名字就好!”
她面板略黑,眼睛卻分外明亮,不算十分漂亮卻看著十分的爽利能幹,說話也輕快不忸怩,景繡心生好感。
“你去將她們兩個也叫進來吧!”
四個丫鬟一字排開站在景繡面前微微抬頭不失恭敬地看著她,景繡目光一一落在她們臉上,挨個兒道:“香琴、墨棋、雁書、染畫。”
四個丫鬟似乎在嘴裡都咀嚼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後才一臉喜色的對著景繡道謝,最左邊的丫鬟叫香琴也就是剛才和她說話的女子,她看著景繡道:“奴婢們一定盡心服侍王妃,王妃有吩咐但請吩咐奴婢們,能為王妃做事是奴婢們的福氣!”
其他三個雖然沒有開口說話,看神色就知道香琴說的就是她們想說的。
這時司馬濬一身清爽的從隔間出來,景繡道:“你們好好做事我必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著就給瞭如意一個眼神,如意早就在她讓香琴將另外兩個丫鬟也叫進來的時候就從包裹裡拿出了幾個她路上無聊做的荷包,並且往每個荷包裡裝了二兩銀子。
接到她的眼神,就上前一臉和氣的將四個荷包分別交到四個丫鬟手上。
四個丫鬟受寵若驚的道了謝,景繡就讓她們去門外候著了,然後對如意道:“你也下去歇著吧,這裡有她們呢。”
如意也實在是累了,就依言出去了。
司馬濬走過來,頭髮還往下滴著水,肩膀上溼了一片,景繡起身直接拿過之前如意為她絞頭髮用的毛巾,拉著他在梳妝檯前坐下,將毛巾蒙在他的頭上動作輕柔的替他擦頭髮,沒兩下司馬濬就拉下她的手將毛巾扔在一邊拉著她重新坐到桌前。
見桌上的飯菜並沒有動過的痕跡,眉頭輕輕皺了皺。
景繡立馬指著剛才喝湯的空碗,“我喝湯了。”
司馬濬就拿起那隻空碗又為她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又拿起她面前的筷子塞進她手裡。
兩人剛吃完飯,紅叔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憂色,“李公公帶著皇上的旨意來了,還有太子也跟著來了!”
這麼快?景繡轉頭去看司馬濬,司馬濬對她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紅叔道:“李公公說皇上有聖旨給王爺也有口諭給王妃。”
司馬濬眼神一凝,陡然沉了幾分,景繡知道肯定不會有好事等著自己,可是她總不能躲著不見,那樣的話不是落人話柄,更給了東旗皇針對自己的理由嗎?
於是安撫的拉了拉司馬濬的手,司馬濬就牽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李德庸先是宣讀了聖旨,將聖旨交到司馬濬手上後才似笑非笑的看向景繡,“咱家參見濬王妃,聽說王妃前不久生了一場大病,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虛情假意!
景繡不管對他有多厭惡,面上卻不顯露分毫,含笑道:“多謝李公公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可是咱家瞧著王妃的面色並不好啊,想來身子還未好痊癒或者路上太過辛勞了……”李德庸打量著她的神色不贊同的說道。
景繡不鹹不淡道:“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皇上知道王妃身子不好,心裡是十分記掛啊,這不,特意讓咱家來給王妃傳個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