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胸有溝壑,野心勃勃,大師可千萬別被他的表面給騙了啊!”
聽著他語重心長的口吻,玄一慢慢抬起眼,“十七皇子果然十分了解司馬濬嗎?”
宇文烈無比肯定的說道:“當然!”
“那你當真認為司馬濬會為了救景繡而放棄他自己的命?”其實從一開始玄一就覺得這個計劃不可行。
宇文烈遲疑起來,他一開始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為了對方而不顧性命的感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景繡和司馬濬,他就覺得想要分開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般艱難,就覺得只有生死才能將他們分開,所以他就一心想要讓司馬濬死。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景繡的命我不想要,司馬濬活著比死了能帶來更多的價值。”玄一併不覺得自己需要向他解釋或者交代什麼,語氣聽起來有些一錘定音不容置喙的味道。
宇文烈見他神色堅定,縱然有千言萬語也沒辦法說出口了,心中升騰起不甘的火苗,一直往上竄,一直燒到喉嚨處,讓他覺得吞口唾沫都困難。
回到十七皇子府,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面,一直到天黑透了都沒有出來,屋裡也沒有燈光亮起,慕容芊才開始擔心著急起來。
手中提著燈籠,身後跟著一個拎著食盒的丫鬟,她先敲了兩下門,柔聲喚道:“殿下……”
喚了兩聲之後裡面半點動靜也沒有,她深吸了一口氣,用空著的那隻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她剛進來,就忽然聽到一聲飽含怒氣的聲音響起,“給我滾出去!”
她嚇得倒退了一步,身後的丫鬟嚇得鬆了食盒,食盒落在地上發生一聲悶響。
慕容芊拍著驚魂未定的胸口回頭瞪了丫鬟一眼,那丫鬟忙戰戰兢兢地彎身將食盒撿了起來。慕容芊提著燈籠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看到宇文烈坐在桌案後面,一團黑影看著實在是嚇人。她將燈籠舉了起來,看著他漸漸清晰的面容,心裡一驚,那面容實在是猙獰的厲害,她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才輕聲喚道:“殿下,你怎麼了?”
宇文烈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面色緊繃,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忽明忽暗,陰森可怖。成親這幾年來慕容芊只見到兩次他變成現在這樣,這是第三次,她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想到兩三日前她的父親和宇文烈在酒樓上的談話,她心裡一震,握著燈籠的手輕輕的顫抖起來。
宇文烈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濃重的喘息聲在昏暗寂靜的屋裡顯得十分的清晰駭人,一雙猩紅的眸子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寒光,咬牙道:“出去!”
慕容芊額頭上浮出一層薄汗,心砰砰的跳著,慢慢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清輝灑照,冷風習習,慕容芊從丫鬟手裡奪過食盒,“你回去問問我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丫鬟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慕容芊將食盒放在地上,搓著雙手徘徊,心裡七上八下的。
很快丫鬟就回來了,說慕容大人說了朝中什麼事都沒有。慕容芊站在原地沉思半晌,然後狐疑的盯著房門看。
“皇子妃,這裡冷,奴婢在這裡守著就行了,您先去休息吧,殿下醒了,奴婢就去通知您!”丫鬟雖然對宇文烈剛才的樣子發怵,但還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慕容芊不放心地看了書房的門一眼,才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她立馬叫來自己的另一個心腹丫鬟趴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那丫鬟忙一臉鄭重的出去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那個丫鬟才回來。
“怎麼樣?”慕容芊迫不及待的問道。
丫鬟臉色為難,誠惶誠恐的低了了頭,“奴婢無用,那院子就像個銅牆鐵壁一樣,奴婢什麼都沒打聽到。”
慕容芊只是微微失望了一下,並沒有生氣,這麼晚了,那院子恐怕也沒有人進進出出了,她打聽不到什麼也很正常。
一夜過去,書房那邊始終沒有傳來動靜,慕容芊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好在屋裡爐火燒的旺,加上她穿的夠厚,所以並沒覺得冷。
猛然醒過來,雙眼迷濛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忙起身開啟了房門剛好看見宇文烈臉色疲憊的走進來。
“殿、殿下!”
“嗯。”宇文烈若無其事的輕輕應了一聲,就從她身邊走過進了房間坐在了床上。
慕容芊忙讓丫鬟打來熱水,親自為他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他就躺了下去閉上眼睛睡著了。
慕容芊輕手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