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外而去,為了防止瑞安派人盯著濬王府,便讓紅叔帶人一炷香後再從後門出發。為了讓紅叔他們先到達村莊埋伏,一路上葉尋便假裝馬車有問題,幾次停下來蹲著檢查。
這樣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到估計紅叔差不多已經帶人在村莊埋伏好,才慢悠悠的往破廟在的方向而去。
破廟之中,孫嬤嬤和景仁杰祖孫二人摟在一起,眼神恐懼的看著不遠處的瑞安和麗側妃,孫嬤嬤聽她們的談話已經猜到了她們為什麼將她們祖孫二人抓過來了,本來還以為是仁杰的身世惹來的禍,卻原來是這些人想要用他們威脅小姐。
聽她們說話的語氣似乎對小姐恨意很深,小姐可千萬不能來,她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仁杰……若是當初跟隨二姨娘去了邊疆,長途跋涉的說不定這小身子受不住已經去了。他們的命加起來也比不上小姐的命珍貴,她已經聽說了,小姐可是五公主現在又是濬王妃,不管如何,她是絕對不會連累小姐出事的!
孫嬤嬤在心裡暗暗下著決心,景仁杰趴在她懷裡瑟瑟發抖,她一遍遍用佈滿老繭的手拍著他的後背,心裡卻在說著“對不起”。
瑞安聽了侍衛的稟報,便嘴角一勾,轉頭看向孫嬤嬤祖孫,“她來了,看來你們對她來說還挺重要的嘛?”
孫嬤嬤目光怨毒的盯著她,“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小姐的!”
說完這一句她便立馬拔下頭上的簪子,一臉的決絕之色。麗側妃大叫一聲“不好”,旁邊的侍衛已經在瑞安的眼神示意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一把奪下她已經刺向脖子的簪子。
她用的力氣很大,雖然只是剛剛碰到脖子,可也已經血流如注地往下淌。
懷裡的景仁杰嚇的“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孫嬤嬤要去奪侍衛手中的簪子卻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在胸口,疼地爬不起來。
瑞安慢慢地走過來蹲下,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景繡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個都對她這麼好?”
“呸!”孫嬤嬤喉間一股腥甜之氣上湧,用盡全力對著她的臉猛吐了一口鮮血,“你不配叫小姐的名字!”
瑞安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抬手就重重地在孫嬤嬤臉上扇了一巴掌,孫嬤嬤虛弱的趴在地上,捂著胸口毫不畏懼的瞪視著她。
旁邊的景仁杰哭的越發大聲,趴在孫嬤嬤的身上,恐懼的看著滿臉血跡面色猙獰的瑞安。
瑞安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慢慢站起了身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孫嬤嬤心裡產生不好的預感,騰出一隻手護著景仁杰,面色緊張的看著她就像是保護著幼崽的狼看著慢慢逼近的獵人。
瑞安將她的神色和動作都看在眼裡,笑道:“我知道你的骨頭硬,畢竟你也一把年紀了,我倒是想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也像你一樣硬?”
說著便目光一沉,給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將他給我吊起來!”說完便坐了回去。
“不要!”孫嬤嬤用盡全力想要護著景仁杰,可是她年紀大了又受了傷如何能敵得過一個身強力壯有武功的年輕侍衛,眼睜睜的看著景仁杰被粗魯的拎走。
瑞安一邊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溼帕子擦臉,一邊心情愉悅地看著侍衛將嗷嗷大哭的景仁杰吊在了門口的屋簷下起來。
孫嬤嬤被另外兩個侍衛用腳踩在後背上,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景仁杰哭喊著被硬生生吊了起來,心如撕裂般疼痛,恨不得被吊在那兒的人是自己,可是不管她怎麼哭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第44章:投鼠忌器
太陽不遺餘力的發光發熱,在屋內的人都感覺到熱浪不停地從大開的門窗湧進來,熱的受不了,更別提被吊在半空完全處在暴曬中的景仁杰了。哭了沒一會兒便氣息微弱下去,抽抽搭搭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而孫嬤嬤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暈了過去。
麗側妃看了一眼景仁杰被汗水和淚水浸溼的小臉,有些擔憂地問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要是普通的孩子也就罷了,這孩子可是濬王妃的弟弟啊,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她既然費盡心機的將這孩子送到東旗保護起來就說明她是很重視這個孩子的,讓她親眼看到她們這麼對待這孩子,她一定會很生氣的。
“出事就出事了唄!”瑞安不以為意地一笑,“罪臣之後,我這是在幫皇伯伯收拾餘孽。”
“可是……”
“你怕了?”
“沒、沒有。”麗側妃搖頭,不自然地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