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人若是打了他,那便是惹了大燕帝呀!”
“本大人還怕了大燕帝不成?”
川秀想起司馬驚鴻將他打敗,又出言諷刺他的情景,便氣的臉色發紅,今天他就要給大燕帝個下馬威,不但要打十皇子,還要把他的侍從全部砍了。
“把大順的探子,全部押進大牢,三日後在菜市口斬首!”
“大人!”
“誰若再敢攔著,一起砍了!”
若說平日的川秀,是極理智的一個人,除了若水一事上,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他的工作,讓人找不到一點兒瑕疵,辦事嚴明、秉公執法,剛正不阿是他的代名詞。
可是今天的川秀大人,明顯不對勁兒。
可是他說了,誰若再攔著,一起砍了,知府有心勸阻,也不敢說什麼了。
就這麼的,十皇子被打了四十大板,打的皮開肉綻,貼身小太監直接被打死了。
十皇子想不到,自己千里迢迢,歷盡千難萬險,來到這南越找他的心上人,卻是落得這般下場,早知如此,他寧可不來,不找岳陽公主,也不能枉送這麼多條性命。
三日後,全皇城的人都湧向了菜市口,聽說有大順來的探子即將被斬首示眾,人們都圍了過來,囚車過來的時候,憤怒的人們,把籃子裡的雞蛋、椰子都向著裡面的人砸去。
這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用極端的方式表達著他們的憤慨。很快,囚車上無辜的十皇子和小侍從們便全身沾滿了汙穢,有的連腦袋都被椰子砸破了。
十皇子的鮮血流了一臉,他望著這陰沉沉的天氣,無聲地流下兩滴眼淚,然後閉上了眼睛。
川秀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他的御林軍親自監斬,司馬驚鴻,這就是本大人給你的教訓!
岳陽公主出來遊玩,看到街的人都向菜市口那邊湧去,便也好奇地跟著走了過去。
她看到一輛輛囚車緩緩推過來,最打頭的那輛囚車中,是一個滿面血汙的少年,他的白色衣衫被鮮血染紅,兩隻手臂都被綁在木架上,閉著眼睛,恍若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岳陽公主覺得這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她又向前擠了擠,從人群裡面探出一個腦袋來,向那囚車中的少年瞧去,細看之下,大吃一驚。
“十殿下!”
岳陽公主擠開人群,衝了過去,“你們放開他,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
送押囚車的人認出了岳陽公主,行了個禮道:“他們都是大順來的探子,奉川秀大人之命,送到菜市口行刑。”
岳陽公主一聽,當時嘴唇都咬下一塊肉來。她立刻向著最前方的高頭大馬跑去。
“二王兄!”
岳陽公主跑到川秀的馬前,“二王兄,你不能殺他們,他們都是我朋友,他們來南越,一定是來看我的,十皇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殺他!”
“岳陽,”川秀一臉陰鷙,“他們都是大燕帝派來的探子,是來刺探我南越軍情的,不殺他們,我們南越就會有危險,你快快躲開,別耽誤了我執行公務。”
川秀說罷,打馬繼續向前。
岳陽公主見狀,又直直地向著十皇子的囚車跑過去,雙臂抱住了那囚車,“你們誰都不準殺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不能殺他!”
川秀眼中跳動著殺人的火苗,對侍從使了個眼色,侍從便向著岳陽公主走了過去。
一人一個臂膀,將岳陽公主架了起來,直接拖走了。
十皇子以及他的隨從們很快被綁到了斷頭臺上,十皇子目光望著遙遠的北方,痴痴茫茫,“母妃,兒臣對不起您,不能陪在您身邊到您百年了,紫陽,皇兄要走了……”
而此時在北蒼山上,一道身影匆匆而來,“陛下,不好了!”
司馬馬驚鴻正坐在石頭上,由他的女人為他挽發,聽此,便道:“什麼事如此驚慌。”
遲鬱道:“十殿下和他的侍從被川秀押赴刑場,馬上就要行刑了!”
司馬驚鴻騰地站了起來,“豈有此理,你趕緊去,無論如何把十皇子救下來!”
“是!”
遲鬱身形飛縱,很快消失在山下。
司馬驚鴻暴走,“這個川秀豈有此理,竟然恩將仇報,朕,朕一定要殺了他!”
白芷大驚失色,她以為,十皇子最多也就是在皇城門口被人轟出來,卻不想,川秀不但將他和所有侍從全部拿下,還要問斬。
川秀如此不問青紅皂白,這是明顯的,在給司馬驚鴻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