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代久遠,那人像已經模糊,白芷又看到那女子的手腕上,也戴有一隻玉鐲,女子的影像已經模糊,可那玉鐲卻刀鑿斧刻的,依然很清晰。
白芷認出那隻玉鐲,竟是和自己腕上這隻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這隻玉鐲和畫像上女子戴的是同一只?
白芷想起,剛剛雪羚貂撲過來的時候,自己用衣袖去遮臉,或許就是在那一刻,雪羚貂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玉鐲,所以才停止了攻擊。
“小貂貂,這女子是什麼人啊?”
白芷指著牆壁上那副已經嚴重失真的女像問。
雪羚貂不會說話,但它卻記得一句話:如遇到戴有此鐲的女子來取洞元仙草,請答應她。
雪羚貂只望著她,卻不會說話,白芷當然什麼都搞不明白。
她走近那隻小貂,放下戾氣的雪羚貂,完全就是一隻小萌寵的樣子。白芷試著摸摸它的頭,雪羚貂並沒有做出攻擊性的動作,而是軟噠噠的趴下了。
“你同意我帶走洞元仙草是嗎?”白芷問。
“可是光有洞元仙草還不行,要想救那些得了瘟疫的人,還需要你的眼淚。”
雪羚貂突然乍毛一般蹦起來了。
神馬?
讓你帶走洞元仙草還不行,還要人家的眼淚?
雪羚貂一輩子不會哭的好不好?
也不是,那個人死的時候,它哭過。
可那都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雪羚貂身形退開,不停地搖晃著腦袋,眼睛裡也充滿了敵意,要它的眼淚,除非那個人活過來。
白芷見狀,眼前一排黑線。
“小貂貂,一點兒眼淚而已,不疼不癢的。給我一些,你不會有損失,更不會受傷,小貂貂……”
小貂貂,小貂貂,肉麻死了,雪羚貂忽然扭頭就跑。
它記得主人臨終時的遺言,卻沒想到,這個戴岫煙鐲的女子,如此‘噁心’。
它渾身雪白的皮毛都立起來了。
它已經五百多歲了好不好,怎麼可以叫它小貂貂。
白芷見雪羚貂忽然向山洞外面跑了去,額前一排黑線。這傢伙剛才還好好的,這怎麼忽然就像見了鬼似的。
白芷從洞裡走了出來,尋找雪羚貂,“小貂貂?小貂貂?”
一塊大石頭後面,雪羚貂探出萌萌噠的小腦袋,這女人還叫個沒完了。
看著白芷向這邊找過來,雪羚貂撒腿就跑,才不要讓她找到。它的眼淚,那可是寶貝,五百年前,它在主人嚥氣前,曾掉過無數顆,之後就再也沒掉過。
她才不要給這個‘噁心’的女人。
“小貂貂,你別跑!”白芷看到雪羚貂飛快跑開,便大聲喊了起來。
雪羚貂回頭看了她一眼,遠遠地與她對視,似乎在說:你不要我的眼淚,我才會回去。
白芷也瞪著它,一副軟語哀求的口吻,“小貂貂,我知道你聽的懂人話,我就求這一次,為了天下蒼生,請你施捨幾滴眼淚給我。天下蒼生都會感激你的。”
屁感激,它才不要。
雪羚貂傲嬌地一揚下巴,轉身又跑了。
白芷也累了,乾脆往地上一坐,這裡是雪羚貂的老窩,還有它要守護的洞元仙草,量它也不敢不回來。
白芷坐在山洞門外,盤膝坐定,練起了老乞丐教她的內功心法。
雪羚貂跑出老遠,發現白芷沒有追來,好奇心讓它又跑了回來,它要看看那女人在耍什麼把戲。
它小身子貼著山石又走回山洞附近,遠遠地向洞門口望去,只見那女子盤膝閉眼,好想在練什麼內功心法。
沒勁。
白芷不追它,雪羚貂反倒覺得沒意思了。它用前爪撓撓小腦袋,身子一蜷,睡覺去了。
白芷練了一遍功法,覺得七經八脈都十分舒暢,她起身想回洞中,卻一眼看到了趴在不遠處石頭下的雪羚貂,那小傢伙縮著小身子睡著了。
白芷抿唇一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用一根樹枝在雪羚貂的身上捅了捅,雪羚貂慵懶地伸了伸爪子換了個姿勢又想睡,忽地睜了眼,驀地看到眼前清靈水嫩的女子時,嗷的一聲跳了起來。
它的小丁丁是不是被她看光光了。
雪羚貂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這個,它迅速地用前爪捂住了身體某個重要部位,衝著白芷叫了兩嗓子。
看起來憤怒極了。
白芷起初一愣,但看雪羚貂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