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驚鴻忽然笑起來,聲音朗朗,愉悅,“那朕不娶她便是。”
轎伕們聽到轎子裡忽然傳出的朗朗笑聲,各個頭皮發麻,心裡說,這位貴客,一個人笑什麼,莫非是個瘋子不成?
白芷跟著司馬驚鴻來到了他所住的客棧,看到那轎中一人上,卻走下來兩人時,轎伕們各個都傻了。
真是見了鬼了,不,是狐仙。
剛才一起下來那女子準定是狐仙。
白芷也不想嚇到這幾個轎伕,但她的隱身術失去了時效,發動不起來了,只能那麼硬著頭皮跟司馬驚鴻先後從轎中鑽出,又被他攜著手進了客棧。
“見過李妃娘娘。”
進了司馬驚鴻包下的客棧院落時,遲鬱過來行李,莫名的身上起了一層慄。這個李妃邪氣的很,她一會兒說她給他母親接過生,一會兒又說她有透視眼。
不過接生那件事,他專門問過母親,母親說的狀況與這李妃說的基本吻合。
這讓遲鬱更覺得邪門,就是這麼站在白芷面前,他都會一陣陣惡寒。
看出遲鬱眼神不對,白芷知他在想什麼,不由一笑,“遲侍衛可是問了你母親?沒錯,我便是當年給你娘接生那人。”
遲鬱啊的一聲,竟是掉頭就跑。
“鬼呀……”
白芷見遲鬱嚇的那樣兒,不由咯咯笑出來。
司馬驚鴻卻用很深的眼神凝視著她笑的前仰後合的背影,二十多年前她便是此般模樣,二十年後,更是借了李青檸的身分,被他納為李妃,她是怎麼做到的?
二十多年,容顏未改,還越來越年輕。
白芷一回頭,見司馬驚鴻正一臉茫然地瞅著她。
便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怪物?”
司馬驚鴻搖頭,“不,你是我這輩子一直在找的人。”
他忽然抱住了她,“以後再不許不告而別,突然離開。”
他想起了兩歲多的時候,一覺醒來,身邊便沒了她的蹤影,自那之後,他日思夜盼,便是盼著她能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可是他等了二十多年,才找到她。
白芷輕嘆了口氣,“其實當年,是你母親逼我喝下毒酒,我才被迫離開。”
想起當年的小太子,白芷也是諸多不捨和留戀,然而,他總會長大,她不可能真的陪在他身邊二十多年,他慢慢長大,她卻變老了。
“我知道了。”
司馬驚鴻摟緊了她,“以後我會保護你,再不讓你受半分傷害。”
白芷卻將他輕輕推開,“司馬驚鴻,你真的不懷疑我的身分?不奇怪我為什麼這二十多年,還是老樣子,又為什麼會借用了李青檸的身分?”
“我懷疑,但你願說便說,不說,朕也不會勉強,朕只要你在身邊就夠了。”
司馬驚鴻摟緊了她。
白芷在他懷中輕嘆了一聲:司馬驚鴻,如果我跟你說我的經歷,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