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驚,她爬了起來向著他,“司馬驚鴻,你別說你在打南越的主意。”
司馬驚鴻笑捏捏她的臉,“瞧你緊張的,那南越王就讓你這麼在意?”
白芷拍掉他的手,“我只是不想讓百姓被戰火塗炭。還有越王,他便是我大師兄,越醫學院的白院長,他是我爺爺,我不能眼看著你欺負到他們頭上。”
司馬驚鴻深刻而耐人尋味的目光直直地盯視著她的臉,“他們真的是你的大師兄和爺爺?”
“是!”
白芷一口咬定。
決不能給這個歷史上的野心家,製造半分企圖吞併南越的心思。
“好吧,朕不打南越的主意便是。”
司馬驚鴻重又躺下了。
腦子裡卻在想,原來這裡果真是她的家,他的直覺沒有錯,她果真是南越的貴族。
白芷卻在想,她得想辦法讓司馬驚鴻趕緊回大順去,他留在這裡一天,對南越便有一天的不利。
歷史上的大燕帝,英年早逝,東征西討,尚未來得及收服南越,便已毒發身亡,這一世的司馬驚鴻健康得很,他可千萬別起了吞併南越的心思。
否則,越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白芷這一想,怎麼都睡不著了。
司馬驚鴻“運動”過後,睡得到是香甜。
白芷翻來覆去的咕濃身子,碰到了他,被他將細腰一攬,壓在懷裡去了,“拱來拱去,莫不是又在撩撥我?”
他說話間,腦袋在她前胸蹭蹭,便又將她壓在身下了。
“我明天搬去客棧和你一起住。”
白芷在他身下開口。
“為什麼?”
她突然有種套近乎的意味,讓司馬驚鴻露出玩味中帶著狐疑的目光。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在這裡不方便。”
“那好。”
☆、第489章 兩個君王的會面
第489章 兩個君王的會面
天未亮,司馬驚鴻便走了,臨走之前,他說他已經向越王遞了名貼,越王今日會在越宮的雨花閣接見他。
白芷嘴角抽了一下,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這個時候才說。
司馬驚鴻趁天未亮,離開了越醫學院,回到客棧,簡單準備了一下,既然已經亮了腰牌,他便沒有不露面的道理了。
相信,越王也在等著他。
“王兄,你真的要見那司馬驚鴻?”撫月宮中,川秀一臉擔心。
越王道:“本王,遲早是要會會他的,他主動來見,正好。”
川秀道:“王兄見他可以,但總得命御林軍佈置佈置,莫要著了那司馬驚鴻的道兒。”
越王道:“他既是主動求見本王,應該不會有別的心思,就是有,也不會是現在,大可不必驚動御林軍。”
今天,只是他和司馬驚鴻兩個人的會面。
川秀無話可說了,他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夜色很快降臨,一頂軟轎,將司馬驚鴻抬進了越宮,又直到雨花閣。宮人們只知道,越王要見一位貴客,卻並不知這位貴客是誰,但能被越王恩賜坐轎入宮,轎子一直抬到越王面前的,定不是等閒之輩。
越王坐在高高的雨花閣上,身旁幾名宮人輕搖著扇子,為越王扇著風。越王深邃的眼眸含著笑,目視著那男子從轎中鑽出。
什麼詞可以形容這個從轎中鑽出的男子,怕也只是“翩翩風華,天下無雙”八個字吧。
司馬驚鴻著一身紫色華服,大順材質最上乘的吉祥雲錦,頭束紫玉冠,雙目如朗月,全身上下,自帶天然貴氣。
這本是前世的西南王最常用的裝扮,這一世的司馬驚脫去黃袍之時,仍然偏愛這紫色。
越王在心裡讚歎了一聲,這個大燕帝,除去那些讓人噁心的癖好,倒不失風華絕代。
只不過,關於大燕帝龍陽癖、戀母癖、戀童癖那些話,已經在他的腦海裡動搖了。
眼前這個男子,分明金尊玉貴的不似凡人,怎可能喜好那等齷齪之事,想來,是她編造的吧。
司馬驚鴻也在無聲地端祥著越王。
因為不是兩國君王的正式會面,越王穿著也比較隨意,一身很休閒的白色長衫,襯得體態修長卻筆挺,刀刻一般的臉,十分立體的五官,目若深潭般深邃卻柔和,這位越王的身上,自帶著一種儒雅風度。
這使他看起來不像一國之主,倒更像一位閒雲野鶴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