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不過的馬匹,在起步點上就被甩下了。左相穩住身形後回頭一看,他那兩個隨從連影子都沒有了。
不管了,跟上皇后要緊。
左相也不理會那兩個隨從了,抓緊馬韁,屏息凝神,只聽耳邊呼呼風聲,山川樹木飛逝而過,左相覺得馬兒不是在跑,是在飛,就這速度,是他從未見過的快。
這便是傳說中的千里馬嗎?
左相抬頭看去,皇后一馬當先,颯爽英姿始終保持在最前頭,遲鬱和萬田緊跟在皇后的身後,而他自己,雖然是最後一個,卻沒有被甩下。
這當然是這馬兒的功勞。
左相瞅著最前面那道颯爽的身影,心頭不由生出感慨,想不到,皇后一個閨閣女子,馬術竟這般好。
他這個七尺男兒,倒是讓人笑話了。
呼
左相一走神的空,那馬兒差點兒撞上一棵大樹,左相大驚失色,以為自己會被撞的骨斷筋折,墜馬而亡的時候,那馬兒卻是靈巧地躲過了。
左相的身子與那大樹幾乎擦著身而過的,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這馬兒,當真是有靈性的。
一晃眼,半天的時間便過去了,暮色四合,天色以暗沉,白芷勒住馬韁的時候,馬兒已經跑出了大約有七百里地,眼前是一片茫茫綠野。
這便是大草原吧。
去邊關的必經之地。
在現代的時候,白芷也曾和幾個師兄們一起自駕去過呼倫貝爾大草原,見到過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闊,不知道這片草原又是叫什麼名字。
耳後傳來馬嘶,是遲鬱和萬田已經到了,他們雙雙勒住馬韁齊喚了一聲,“娘娘。”
白芷道:“我們休息一下吧。”
她可以一天不吃飯不喝水,可還有他們三個呢。
白芷利落地下了馬,在她的身後,遲鬱和萬田也雙雙從馬背上下來,幾人紛紛回頭望去,只見一陣棗紅色旋風一般飛奔而來,馬背上的中年人,頭冠歪斜,身子也歪歪斜斜,一臉狼狽,雙手死死地攥著韁繩,臉上白的嚇人眼色異樣的緊張,看得出來,左相這一路走的是有多‘艱苦。’
遲鬱和萬田全都繃不住樂了。
“左相大人,這是在被狗追嗎?”
遲鬱故意調侃左相。這人,不要臉的緊,一直就針對他們家皇后,這次出門在外,得找機會給他點兒教訓。
棗紅馬到了近前自動停下了,揚起前蹄,發出清脆的嘶鳴,左相骨碌碌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遲鬱和萬田頓時哈哈大笑。
“左相大人,您這是怎麼了?見到我們有這麼激動嗎?”
萬田笑的繃不住。
左相臉色黑了黑,嘴裡罵了一句:“小兔嵬子。”
白芷在草地上坐下,拿了幾枚蘋果和自己親手烤的麵包出來,“大家都過來吃東西吧。”
遲鬱和萬田也紛紛從背囊裡取了食物,燒雞、牛肉乾,還有饅頭以及清水。
左相的行李和乾糧都放在兩個隨從的身上,此刻,他身邊一點兒吃的喝的都沒有。
左相肚子早就餓了,此刻咕碌碌的響著,他灰頭土臉的看看扯著雞腿吃的正香的遲鬱和萬田,嚥了咽口水。
白芷笑道:“左相如不嫌棄,就過來一起吃吧。”
白芷和遲鬱萬田,他們的食物都是共享的,只是白芷此刻不想吃那些油膩的東西,才會自己啃起了麵包。
但是遲鬱和萬田喝的水,卻都是白芷給他們的靈泉水,幫助他們維持體力,強健身體的。
左相肚子裡實在餓的慌,原本忌諱著身分問題,沒過來,但見遲鬱和萬田都像在自家似的神情十分自然地吃著,而皇后看起來,也並不像那種高高在上,把尊卑看得很重的人,最主要的是,左相認為,他現在是出來辦公事的,出門在外,講究不了那麼多,跟皇后一起用餐,似乎也說的過去。
左相便走了過來。
“謝皇后娘娘。”
左相撩衣襬坐下了。
白芷將麵包遞給左相。
左相看看手裡這東西,方形的,金黃色的表面上,撒著一層肉鬆,聞起來很香,白芷道:“這個叫麵包,是本宮親自烤的。”
左相愣了一下,不由抬眸向著對面的女人瞧去,她如清荷般的面上,神情自然,一種清雅出塵的氣質似是與生俱來。正低頭,咬了一口麵包送進嘴中。
左相咬了一口手中的東西,軟軟的十分香甜。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