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說:“哪裡本來就是啊?根本不是!他們領養你是為了生兒子,那是他們有求於你,本來就應該把你撫養長大。”
蘇言拽著她推到床上,叉腰指著她教育道:
“他們都說你對不起他們,可你哪裡對不起他們?平時做牛做馬地伺候,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我告訴你,別拿力氣不當成本。你就是去給人做保姆,帶孩子,那都有工資拿,人家還得包你吃住,給你尊敬,不至於像我們這樣成天餓肚子,啃幹饅頭。你拿的那些工資就是給自己交完學費,還能存餘呢。可是現在呢?一毛錢沒有,被人羞辱說是吃他們家的米,根本不領情。你腦子清醒點吧,別被人洗腦了。什麼恩情啊?呸!他們這家人有那樣的慈悲心嗎?你做了那麼多年女工,我看他們還欠你的呢!”
蘇盼楠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睫毛顫了顫,弱弱道:“姐,你說話流暢了好多啊。”
蘇言抓了把自己的劉海,說道:“拿恩情來要挾你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能還清。就好比,拿著你的秘密威脅你的人,你還得感謝他沒有公之於眾嗎?以前還有個更貼切的詞,叫奴隸。你是奴隸你知道嗎?會唱國歌嗎?我們的先烈不都告訴我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蘇盼楠面色發白,垂下頭喪氣地靠在窗邊,陷入沉思。
蘇言挪到桌邊,翻開桌上的書本。
這次是一本語文書,蘇言之前應該是在背文言文。上面還有各種表示主動謂的符號。在蘇言那個年代已經剔除考點了。
蘇言問:“這是高一的知識嗎?”
蘇盼楠沒有回答。
蘇言問:“林哥讓你去參加考試,是考高一嗎?”
這有點超齡了嗎?
蘇盼楠自嘲道:“我就小學讀了四年。初中高中都是自學的,哪考得上?那就是林哥隨便說說的。”
蘇言這還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蘇盼楠後來是個考上大學的人,怎麼現在是個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完成的呢?
蘇言:“怎麼自學啊?我覺得你學得不錯。”
蘇盼楠說:“都是林哥教我的。這些是他的書。”
蘇言聞言也很是憂傷:“你倆別互相試探了,早點結婚吧。為了大家都好。”
蘇盼楠拿枕頭砸了過去,叫道:“胡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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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屋裡難得清靜地看了會兒書,沒人過來打擾她們。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蘇言覺得有些餓了,二人的房間門被突兀踢開。
一個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