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草屋一腳就能踹破,我還以為鼎鼎大名的漕幫八卦總壇是龍潭虎穴呢!依屬下看來根本不堪一擊!”
荊無算臉色一沉揮掌“啪!”地一聲,甩他一個大耳光,怒目斥責道:
“有眼無珠的酒囊飯袋!跟了我這麼久,竟然看不出氣八卦總壇四周暗藏凌厲殺機!”
張羅一呆,忙哈腰打圓場道:
“掌門人乃武功蓋世,國士無雙!咱們哪能學得您的萬分之一?願聞掌門教訓!”
荊無算臉色煞白道:
“漕幫只有總壇是紅磚拱圓的挑高建築,所有茅屋相連向外延伸,共有八條道路對外,彼此都不互通,爾等不覺得怪異嗎?”
張羅皺著眉頭回答道:
“經您一提確實如此!莫非其中藏有玄機?”
荊無算冷然道:
“我方若從八條道路搶攻進來,必然會分散兵力,削弱了一鼓作氣的聲勢,很容易為敵所趁!”
另一名隨扈自信滿滿道:
“我方精銳盡出倍數於漕幫,而敵方都是老弱殘兵哪有什麼戰鬥力量?理應可以輕鬆的殲敵致勝!”
荊無算搖頭嘆息道:
“你錯了!咱們離門大廳時,所有的幫眾便自動快速散去,你們可曾看見這批人在市集閒逛嗎?”
張羅與七名隨扈刻下才警覺出來,皆搖頭表示沒有看見。
張羅隨即知機道:
“這批人必定隱藏於自家的茅屋內,打算偷襲咱們,在暗敵我明的情況下,咱們當然會吃虧。”
荊無算眼露佳許的意味,又道:
“你們可看見閒逛的老弱婦孺個個皆手提一罈剌鼻的東西?可知道里面裝著什麼?”
一名隨扈立刻應聲道:
“啟稟掌門人!屬下知道,是煤油的味道。”
荊無算點頭道:
“不錯!他們沒事怎麼手提著煤油逛街?豈不是大有文章?爾等可想到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張羅臉色驟變道:
“卑鄙!他們竟然想用煤油火燒茅屋這豈不是想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其他人聞言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全身皆打個寒顫!
因為山頂風勢較強,火勢必然一發不可收拾,倘若千餘人攻上八條大街,所造成的傷亡確實無法估算,甚聖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性。
方才挨耳光的隨扈刻下卻表現靈光地道:
“啟稟掌門人!漕幫能名震江南,肯定不會來個玉石俱焚的慘局,他們必然已未雨綢繆留有退路!”
荊無算嘆道:
“這個地方放眼所及皆為平地,只有這裡居然壟起成為丘陵,看外表梯田排列,阡陌縱橫井然有序,相信內部必然已挖掘地道四通八達!是咱們太大意了!快發訊號撤離吧!”
張羅忙從懷中掏出訊號筒隨手一放沖天而爆,雖是大白天,依然十分醒目,十里方圓皆可看見。
“啟稟掌門人!漕幫十日後若不肯歸降,咱們如何才能順利的打這場勝仗?”
荊無算老謀深算地冷笑道:
“火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咱們退守十里之外守株待免,敵方有老弱婦孺之顧忌,一個都跑不掉!”
八名隨扈興高采烈地齊稱掌門英明神算,望著山下千餘名門人井然有序的鳴金收兵,便隨著荊無算迅速下山。
荊無算一行來到山下,已有一頂豪華轎子在路旁待命,四名年輕力壯的轎伕施禮拱轎,待掌門坐定便吆喝起轎,八名隨扈分處兩旁護送,向南邊密林而去。
張羅遙見一位少女背向擋住去路,此刻哪來的大姑娘?立生警覺斥暍道:
“姑娘快讓路!”
大姑娘回過身來,只見身材婀娜多姿,可惜花容蒙面,無法瞧清楚面貌,原來此女正是鵬鸞刀現身擋路,只聽她喝道:
“劉濞自稱‘東帝’,自己也不照照鏡子!轎中之人可是其鷹犬走狗?快出來受死吧!”
張羅見鵬鸞刀背後系綁一件絨布包裹的長形物體,心想必然是一口寶劍,而且英姿煥發,定是江湖中人,立即斥喝道:
“不知死活的丫頭,蒙著面孔畏首畏尾非奸即盜,你可知轎中之人是誰嗎?竟敢在老虎嘴上拔鬚,簡直不自量力!”
張羅與另七名隨扈亮出明晃傢伙快速衝了出去,將鵬鸞刀包圍在中央,以八對一,吃定這個軟柿子。
張羅揮舞一柄長刀,厲色喝道:
“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