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傲然道:
“要交朋友?沒問題,這裡人多嘴雜,到我房間再說。司馬兄!一起來吧!”
領著司馬談及四位華服青年,離開喧囂的食堂,來到後院清靜上房,分賓主坐定。
李探花不拘俗套,快人快語,道:
“劉兄龍章鳳姿非常人也,不該有脂粉名字,‘月’‘券’合併是‘勝’宇,該叫劉勝吧!”
語出驚人,眾人聞言皆錯愕下已。
劉勝如當頭棒喝,霍然起身,抱拳沉聲道:
“李公子行事難測,調侃戲謔之中顯出識見不凡,率性直往,卓爾不群,絕非泛泛之輩。實不相瞞,在下正是劉勝,這幾位是小妹劉華、妻舅竇嬰及好友周亞夫!”
劉華滿瞼緋紅,努嘴突牙,嗔道:
“哥!怎可洩我的底!跟這種市井無賴稱兄道弟,不覺有失你的身分?”
劉勝不快道:
“小妹!你難道懷疑為兄的眼光?再羅嗦就不帶你出門,都已經十五了,還不懂事!”
轉向李探花,又道:
“李小哥!請別在意,舍妹與我相差了十歲,不愛脂粉愛刀槍;心儀遊俠生涯,常扮男裝隨我闖蕩,只是口無遮攔的,不懂事,請見諒!”
李探花一時發窘撫額,靦腆道:
“劉兄!剛才無禮之事,實在抱歉,不知道有女孩兒家在場,都是小弟無心之過。這位儒生是司馬談,我看亦非凡夫。”
司馬談離座而起,作揖為禮道:
“不敢當,小弟剛從夏陽龍門遷移茂陵縣,對長安人生地不熟的,請多指教!”
劉華噘嘴得意道:
“喔!兩位初到長安,難怪不知道家兄是媲美前人孟嘗君座下食客三千、鼎鼎大名的”
劉勝揮袖制止道:
“好了!小妹,該學學周亞夫的少年老成,別像黃鶯般整天嘰喳個不停,人家不認識為兄才真可貴,不貪圖什麼。”
劉華明眸眨了眨,狠瞪李探花一眼,消遣道:
“哥!怎麼沒有,不是輸了八錠金元寶?”
周亞夫笑道:
“小姐!李公子智慧非凡,我們輸得心服口服!”
劉勝注意司馬談已經一會兒了,雖半面之交,但見他有一種儒生的孤高節品,開口問道:
“司馬兄!傳聞夏禹鑿開龍門治水,龍門即地靈人傑,雅士名流輩出;當今有個司馬忠,其剖符丹書之功,文史星曆近乎卜祝之間,爵封第九等五大夫,這位前輩與司馬兄是同宗,不知認識否?”
司馬談聞言肅立,作揖敘禮道:
“正是家父!料不到劉兄年紀與我相仿,卻博古通今;聞劉小姐所言有孟嘗君美譽,莫非就是名聞海內外的‘中山靖侯’嗎?”
劉勝立即起座回禮,周亞夫則興奮地搶著代答:
“司馬兄,想不到在此巧遇名士之後,真是幸會!這位正是當今皇孫‘中山靖侯’劉爵爺!”
果是名門,司馬談肅然起敬,立即跪拜叩見,“中山靖侯”劉勝急忙趨前扶起。
“司馬兄!本朝最敬重黃老治術,不知司馬老前輩安泰否?改日當登門拜訪。敢問今日進城所為何事?”
司馬談正襟危坐道:
“稟爵爺,小生進城訪友未遇,本想到‘天麓道院’探望老師‘黃子’的。”
劉勝與周亞夫皆愣了一下,急道:
“這位‘黃子’不就是當代黃老學派領袖黃不群,眾所尊稱道門‘黃子’嗎?”
司馬談正色道:
“是的!司馬談學道於黃子,受易於揚何,學天官於唐都。”
劉華訝然插嘴道:
“唐都?當今聞名的天文占星家!有空帶我去算算流年可好?”
劉勝不理會劉華,激動地握住司馬談雙手道:
“太好了!司馬兄,劉勝今日求見‘黃子’不可得,請司馬兄引見如何?”
司馬談面有難色,道:
“老師視功名利祿如塵土,一心傳道授業解惑,不知是否接見爵爺,小弟盡力就是。”
劉勝興奮道:
“多謝司馬兄!但望成全,本爵不敢強求。這位李小哥也一起來嗎?”
劉勝不愧孟嘗風範,怕冷落了李探花,所以一同邀約:
李探花淡淡地說:
“好呀!一起去找找黃不群也好!”
在座皆怔了一下,怎會有這種不知禮貌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