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想不通……
“梁公公,皇上為何如此縱容這丫頭?”
梁懷恩揚著唇角,恭順低著頭,一雙眼卻是冷的。
“念伊公主是皇上的義女,皇上如何寵,如何愛,都是皇上的事兒,奴才只是把親眼所見告知王爺。”
蘇世韜嘔著滿腹怒火,走出門檻,轉身又警告,“錦璃,晚上記得回家祭祖!”
“父王昨晚睡得可好?”
蘇世韜雙頰頓時漲紅,“蘇錦璃,你這是何意?”
“父王既然能擁著害女兒的兇手柔情蜜意,就別怪我蘇錦璃捨本忘祖!”
“你……你這是在教訓為父?”
“寧安王府有蘇靜琪母女,就沒我蘇錦璃!”清麗的聲音,從龍椅上幽冷傳來,沒有半分迴轉的餘地。
“好,既然如此,你永遠別回那個家!”
“多謝父王成全!我現在有碧荷宮,也不缺什麼家。”
蘇世韜走下殿前的百層長階,頓時痛心疾首,懊悔不已。
他僵著身軀,逼迫自己往前走,不回頭。
御書房內,梁懷恩小心翼翼地探看錦璃許久,方才上前,“郡主,您批閱了幾本奏摺?”
錦璃訕笑兩聲,鼓著腮兒,心虛地咕噥,“一本還沒批呢!”
“呃……皇上用相同的時間,這一摞都能批完。”
“我初來乍到,怎敢與皇上相較?”
“這麼說,竟是皇上高看
tang了公主呢!皇上曾對奴才說,公主您既然能想到給南疆王寫那封信,可見是頗有遠見的。奴才還以為,公主殿下批閱起奏摺來,也能像點兵謀逆一樣,順手拈來呢!”
“公公,您這是挖苦我呢!”錦璃已然頭昏腦漲,忍不住把奏摺推到他面前,“這戶部侍郎魏文寬是個怎樣的人?”
“呃……公主,您可是難倒老奴了,老奴從不與官員往來。”
“公公倒是個聰明人。”
“公主謬讚。您慢慢批吧,奴才去給您準備吃的。”
“哎?”
“給我來挑清蒸魚吧!”她笑得像只饞嘴貓。
“皇上批摺子,可從來不吃魚,萬一摺子上落了魚腥味兒,滿朝官員怕是要笑話皇上了。公主,您就暫吃幾塊糕點吧。”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窗外,暮色四起,華燈初上,錦璃乾巴巴地啃了糕點,依舊提筆難落。
*
南宮恪在國師府命人張羅兩個孩子的晚膳,卻心煩氣躁,忍不住到府邸大門等了片刻,見錦璃還不回,無奈地嘆了口氣,又返回堂內。
南宮瑾見他心神不寧,嘆了句活該,不再理會他。
宮裡卻來了一個小太監,“國師,公主殿下命奴才來接兩位小主子入宮。”
“讓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