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紗如夢,珠簾流光溢彩。
身側,健碩的身軀一身銀紋白袍,纖塵不染,慄發如緞,容顏傾城,如妖似仙。
幽深的墨色眼瞳慵懶睜開,雄獅甦醒般優雅伸了個攬腰,一舉一動貴雅凜然。
然後,他好整以暇地,側目瞧著她,卻並不覺得自己夜宿在此而突兀失禮。
她面紅耳赤,尷尬撓了撓眉梢,“阿溟你……你怎麼睡在這兒?”
這還用問?當然是……深幽的眼瞳光芒複雜瀲灩,唇角漾出一抹笑,豔如朝陽。
“昨晚為了救你,我失血過多,無力走路。”他佯裝不適,掠揉額角,“這會兒還頭暈呢。”
錦璃心虛暗囧,昨晚,她似乎……又抓著他的手腕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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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啃,一把小骨頭
||確定昨晚沒有與他爭執,沒有恩將仇報地想把他趕走,她鼓著腮兒,撥出一口氣。
“我……我讓丫鬟去膳房拿點新鮮豬血給你。”她支支吾吾,手腳並用,這就要爬過他下床。
修長勻稱的腿兒於睡袍下襬隱現,似滾落大片珍珠,雪豔驚人,剛橫過他腰間……頎長健碩的身軀,豹子般迅敏無聲,陡然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壓住。
她顰眉驚呼之際,曖mei地姿勢已無翻轉餘地……
手腳皆被鉗制,稍動一下,緊貼的身軀廝磨,掀動壯闊情潮,腦海中沉寂的綺夢情景,愈加清晰,一時間,她難以分辨,哪是真實,哪是幻夢?!
“你……你……”她盯著近在咫尺的唇瓣,不覺間聽到喉頭咕咚一聲……周身烘熱。“你不是餓得頭暈麼?”
“我的確餓得頭暈眼花,不過……”他好整以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唇瓣若有似無,輕刷她芬芳的唇瓣。“你得償所願,在康恆面前跳了《飛鸞舞》,還雙足康復完好,就拿豬血打發我?”
她窘迫地咬著被他碰得敏感的唇,快咬出了血。不拿豬血打發他,要如何打發?
“難不成,你……你要我以身相許?”
“你肯麼?”
“……”她臉兒漲紅如血。
“放心,本王眼光極高,對你這把小骨頭沒那心思。”他眸光深暗,話語溫柔,又狀似漫不經心,“不過,我發現了更美味的甜點!”
她尚未明白所謂“更美味的甜點”為何物,他的吻就突然落下,細如雨點,不疾不徐不容抗拒,從粉潤嫣紅的唇瓣,滑到了秀美的脖頸,她睡袍被撕扯地傾散,大掌沿著腰線遊走到背後,將她狠狠地擁緊……這可不是“對她這把小骨頭沒心思”的徵兆呀!
“阿溟?你……”小腹上一隅滾燙堅硬,蓄勢待發,驚得她心跳奇快,幾乎尖叫出聲。
他隱忍邪肆的笑意,柔聲安撫,“別怕,只是有點疼。”
“疼?”她當然知道,前世洞房花燭夜,她經歷過的……
但是,脖頸間突然一陣麻痛,然後,她就聽到他貪婪吞嚥的聲音——原來,他說的“有點疼”——是指這個!
這次,他適可而止,只兩口便作罷。
只因,他意外發現,她和康恆也曾甜蜜過。
她腦海中的影像依舊雜亂無章,忽而是康恆的絕情,忽而是——洞房花燭夜。
他們的婚禮,並非天下最盛大的,卻溫馨美好……那一晚,她天香國色,傾世無雙,是他獨一無二皇子妃!她念著康恆的名字,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男人。
早膳,錦璃照舊一個人在瑤雲閣用過。
她格外為自己調配了補血湯藥。吃飽後,凝著眉頭嚥下苦澀的藥汁,摸摸淨玉無暇的脖頸,莫名地悵然若失。
她擱下藥碗,低頭看自己嬌小的身板,又自嘲搖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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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把小骨頭,錦璃真真被傷了自尊吶!親愛滴們,別忘放進藏書架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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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殿下,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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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本王眼光極高,對你這把小骨頭沒那心思。”
她的確是一把小骨頭,十四年長成如此,再十年,為人妻,為人母,若她無血海深仇,無寧安王嫡女郡主的身份,原該平靜如斯。
不過,阿溟他……何以自稱“本王”?何以說“本王眼光極高”?
腦海中有些環扣連結成串,卻被孫嬤嬤嚴肅的疑問打斷。
“郡主,您又怎麼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