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竟這樣糊塗地……越走越遠,遠到,他已然不知該如何糾正他。
牢房內,十字刑架上,純銀鎖鏈已經被砍斷。
地上,女子眼裡的衣袍曖昧四散,彷彿是經歷過一場撕戰。
躺在地上的男子,金黃的龍袍尚且整齊。
女子枯槁乾瘦的身體,騎坐他身上,秀長的脖頸微仰,森白的獠牙,躥出蒼白唇……
她手化為利爪,強硬將男子的頭按到一側,貪婪一嘆,猛然俯首,在他脖頸上狠狠地咬下去……
然而,這血液的味道卻是鹹腥的,味道出乎意料,糟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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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能滋養身體,她只略一頓,便硬著頭皮,大口大口地繼續吞嚥。
她的轉變者,蘇現曾說過,心底善良之人,血液甘醇甜美,陰狠邪惡之人,血液鹹腥,更甚者,還伴隨有惡臭的味道。
鮮潤的生命精華滾入腸胃,她枯萎醜陋,佈滿褶皺的肌膚,彷彿被春水滋養的花葉,逐漸恢復活力,頭上髮絲也被充沛的力量充盈,變得瑩亮順滑,周身,徐緩迸射出詭豔清冷的光華。
聽到她吞嚥第四口時。
康恆憤然一掌將她開啟,如拂掉黏貼在身上的吸血水蛭,神情裡難掩厭惡。
蘇靜琪身體撞在牆上,又猝然站穩,長髮覆著瑩白婀娜的身子,刻意擺出異常誘惑嫵媚的姿態。
然而,康恆看在眼中的卻是,她身體清白如白骨雕成,冰冷,帶有一股腐臭之氣,長髮散在臉頰和脖頸兩側……儼然,一隻從地獄裡爬上來的冤死鬼。
縱然她姿態誘惑,也難讓他提起半點胃口。
蘇靜琪見他不為所動,又湊上前,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豐盈的胸前。
“怎麼?太子殿下後悔了?”
“本宮此生唯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沒有寸步不離地守在錦璃左右。不過,憑你這模樣,這姿態,要助本宮殺了御藍斯,等同白日做夢。”
御藍斯活了千年,對女子甚是挑剔,在錦璃之前,他清心寡慾,從不近女色。
蘇靜琪這等俗媚的女子到他面前,莫說誘惑,恐怕半步都無法接近。
康恆嫌惡打量著她的身體,寒星似地眼眸,森寒而陰鶩。
蘇靜琪不滿意他這般冷漠,跪蹲下去,慢慢地解開他的腰帶,拆解他的衣袍,極具耐心地使出渾身解數,誘惑他的反應……
“殿下可以不喜歡我的容貌,但一定會喜歡我伺候男人的本事!”
可她錯了,冰冷的撫觸,腐臭的氣息,她毒蛇攀爬似地啃吻,只是徹底喚醒了他對錦璃的渴望,和對御藍斯的憎恨。
他憤怒扣住蘇靜琪的後頸,將她按抵在牆壁上,撩開礙事的錦袍前擺,兇猛攻入她體內。
“記住,男人,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也不喜歡邪惡冰冷的女人,不過,男人喜歡妖媚的女人。”
他只是在發洩,卻反而掀起狂烈的歡愉感,一種讓他憎惡透頂,生不如死,卻讓蘇靜琪尖叫的歡愉……
尖利的鬼爪刺入牆壁,狠狠地劃出深重的痕跡。
“殿下……”
她難抑情動,想轉頭看他,後頸卻被死死按住。
身體沉淪,心卻背道而馳,只清晰地感覺到他深重的憎,恨,厭,他身上鹹腥的氣息更重,她莫名感覺到窒息。
她忍不住問,“殿下可曾這樣臨幸過錦璃麼?”
康恆被徹底激怒,俊美的容顏,狂冷地殺氣爆發,欲*望瞬間湮滅。
他憤然擰著她的脖頸,將她甩在地上,轉瞬整理好龍袍。
“男人,更不喜歡女人問愚蠢的問題。”
說著,他欺近上前,捏開她的下頜,給她喂下一顆藥丸。
“你這樣聽話,恐怕御藍斯也不會喜歡。”
蘇靜琪恐懼地咳嗽,藥丸卻已然嚥下。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這藥丸是軒轅頤製成的易容丸,裡面包裹了千萬顆小蟲,服用之後,它們會沿著血脈,爬到你的臉上,讓你面容變幻。這是玄武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你要安穩活下去,必須得改變容貌。”
蘇靜琪自知,自己比不得錦璃的傾國傾城,但她也是容貌驚豔的美人。
萬一這小蟲,將她變得奇醜……
“不……我會變醜的,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她驚恐萬狀地嘶叫,掙扎,想吐……想把藥丸吐出來,卻感覺到胃裡有什麼在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