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擔心……”
“馬上去,另外,盯著那些御醫,若有人能解太后身上的毒,馬上殺了。”
“是!”
*
然而,寒冽去了半個時辰,方才返回。
御藍斯正在書房的案前看著暗道的地圖,研究著從何處還有進去的可能,聽到寒冽的動靜,他忙佈下結界,防護聲音。
“何事?”
“恪皇子和之煌皇子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寒冽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抬。
“寢宮是空的,寢宮的地上有血,顯然是有打鬥過,生死難測。”
御藍斯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去,俊顏清白如雪,越顯得紅眸瑪瑙般詭異閃動。
偉岸的身軀在輪椅顫抖不止,烈火終是爆發出來,轟然掀了桌案。
“你退下,本王去見那老妖婆!”
“殿下……”
“你還愣著幹什麼?馬上離開這裡,把所有的暗衛全部撤走。”
寒冽無奈,也看得出,太后是有意將一切殿下身邊的人一個個鏟盡,若是他不走,很快……也會輪到他。
“屬下遵命。”
*
太后寢宮,御醫院四位醫術頂尖的御醫恭順低著頭,佝僂著身軀,上前挨個為蓮央檢查身體。
蓮央躺在寢殿的美人榻上,安靜,威嚴,警惕地瞧著四個御醫的反應。
她卻思前想後,還是想不透,自己到底何時中了毒。而誰,又能如此大膽地給她下毒?
昨日,她也不曾做過什麼,不過是看那四個小棺材,然後訓斥了洛清絕一陣,其他所見,便是幾個臣子……
厲嬤嬤進來,上前,手括在她耳邊說道,“都辦妥了。”
蓮央抬手示意她去門外守著,她這才問四位御醫。
“怎麼樣?哀家這毒是怎麼回事?”
四位御醫面面相覷,左邊第一位開口,“太后,卑職以銀針試過,也仔細檢查過太后鳳體,太后康健如常,並無中毒。”
“哼哼,是麼?這麼說,哀家該敲鑼打鼓,歡天喜地嘍?”
她手便指向第二位。
第二位忙跪下來,緊張地擦了擦冷汗。
“回太后,卑職也以各種方式查驗過,太后……的確沒有中毒之病症。”
第三位與第四位所稟奏,亦是大同小異。
蓮央狐疑,不禁懷疑,他們是故意商量妥了才如此回稟。
鳳翼紋繁複的金色袍袖一揮,四個御醫同時中招,臉都被打得歪到了一邊去,唇角沁血不止。
四人惶恐地忙跪趴在地上,雙臂輕顫不止,自眼角交換著眼神,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半句。
“哀家吐血呈暗紅,運內力,心口劇痛,這不是中毒,又是什麼?”
最左邊的御醫忙道,“恐怕這毒只有在太后運功時發作,煩請太后嘗試運功,臣可借氣血湧動之際,為太后診治。”
“混賬東西,你是說,要哀家毒發,你才能有法子查驗出是什麼毒?”
“……”
“萬一哀家再運功,便毒發身亡,你們給哀家收屍?!”
“……”
“庸醫!既然無能,哀家留你們什麼用?!”
御醫們啞口無言。
蓮央揮手一掌,四個御醫頃刻間,化為滿地殘枝斷臂。
她卻又毒發,這回心口痛得愈加錐心刺骨,嘔出兩口血,吐在了痰盂裡。
殿外,厲嬤嬤說道,“主子,溟王殿下求見。”
蓮央斂住滿身怒火,忙擦了唇角的血,從美人榻上起身,輕提裙裾,邁過一地血腥,出來外殿。
她深吸一口氣,扶了扶高髻,滿頭金翠光氳雍容,千萬年不曾改變。
一旋身,在鳳椅上霸氣四射地坐下,才沉聲道,“宣!”
御藍斯的輪椅被兩個護衛抬了進來。
蓮央當即便揚起唇角,溫聲笑道,“溟兒,你傷勢未愈,該在寢宮裡歇著……”
呼吸間,濃重的血腥衝入肺腑,御藍斯雙拳強硬撐著身體,從輪椅上站起身來。
“皇祖母……”
不等他話出口,蓮央便起身,瞬間下了臺階,手上強一用力,將他按坐在輪椅上。
“溟兒,哀家知道,你喜歡那個女醫,瞧著那模樣,也似與蘇錦璃有些相似,若你喜歡那般模樣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