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扒了一口飯。
“淳于夫人已經學會繡花,正在家裡忙著給她要出嫁的第十八位女兒繡嫁衣。”
南宮謹長長長長地一嘆,好不哀怨。
淳于縵的第十八姐才出嫁呢,她是第三十二位,不知要等多少年,才成為他真正的南宮夫人。
無殤鬼靈精怪地啊嗚,吃了一大口粥,壞笑著說道,“孃親,哥哥是想縵姐姐了!”
“淳于縵要去學堂,每日忙於學業,自是沒空來玩的。”
錦璃不想兒子這樣難過。
小孩子見了面,也不過是玩玩鬧鬧,見過了,也便安了心。
“青丹?”
“奴婢在。”
“你今日帶謹世子去學堂玩,聽說方來生暫代堂主之職,讓他安排世子與南宮夫人在一處,聽兩堂課就回來。”
青丹對南宮謹曖昧挑眉一笑,忙恭謹應下,“是。”
無殤挑高了濃眉,則對南宮謹嗔舌,“哥哥總算有胃口了。”
然而,早膳用完,錦璃卻也未能等到御藍斯回來。
她在桌旁靜坐良久,伸手摸了摸早就備好的湯盅,竟已然冷涼許久。
他是又為何不吃早膳?太忙?還是……不願見她這樣子?
嗅到孫嬤嬤一身淡雅內斂的脂粉香,她朝著那個方向伸手。
“嬤嬤,早膳重新熱一下,我親自去給殿下送去。”
“是。”
*
門外一聲通報,殿門開啟。
錦璃親自端著托盤,數著步子,一步一步靠近那忙碌地頭也沒抬的男子。
她雖看不到他,卻能聽得到,他筆端不曾停止。
“阿溟……”
“嗯!”
聽到他略帶驚訝的聲音,她抑制不住地揚起唇角。
腦海中想象著,那絕美的俊顏,映在金碧輝煌的光芒裡,曇花般驚豔天下。
孫嬤嬤說,他今日穿了一身藍紫色的明黃繡紋王袍。
她記得,他總是坐姿端正,霸氣四射,單是那簡單的姿態,亦是威懾人心。
可她還是不
滿足於這樣的想象,貪婪地,想真真切切看到他。
御藍斯不經意地抬頭,見她正兩手端著托盤,以腳尖試探向前……
那握筆的姿勢微僵,偉岸的身軀在王座上未動,眼見著上面湯盅搖晃,他氣息深重地一呼,仍是沒有過去扶她。
這倔強的小女子,之所以如此,便是想以行動告訴他,她是個瞎子,卻不是廢人。
她循著聲音,憑著記憶中的高度,把托盤擱在桌案上,摩挲著,把湯盅放在他的摺子一側。
然後,她又把托盤上盛放幾樣菜的白玉碗盤端出來,筷子也擺好。
“你先吃一點再忙。”
“不忙,本王只是在寫請柬。”
“請柬?”
他這才擱下筆,握住她的手,把她牽過桌案,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
“給女兒們補滿月酒。”
他是剛剛想通的吧!看到龔荀跪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