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輕吻,甜軟的味道,誘得他唇角神情和緩。
“先睡一會兒吧!別擔心,一切會好起來的。”
“我已接了太后的懿旨,
接納她們母子住在麒麟閣,為何她竟還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察覺到御藍斯手指輕輕按了玉枕穴。
她忙將全身的力量,匯聚於穴道上,在他收手之時,還是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罷了,既然他不想她過問,她便不再多嘴吧!
憑她這瞎盲之人,就算能說什麼,能做什麼,也是越幫越忙。
*
蓮央一手拎住御之煌,將他拖進了門檻……
御藍斯正自內殿出來,反手一揮,層層錦簾,如花瓣,徐緩綻開,嚴實遮擋了床榻上瘦薄如紙、腹部大得突兀的女子。
那羸弱不堪的樣子,彷彿一陣風,便能摧垮了她。
所以,他必須除掉肅嫻母子,這心痛,這難過,這深可見骨的仇與怒,才能得以緩解。
御之煌被太后推得摔趴在他腳邊……
他俯視下去,神情詫異,彷彿才知他入宮。
“皇兄,你不是該被囚禁在皇宮麼?怎闖來本王的王宮?”
御之煌不羈地搖了搖頭。
“老七,你這借刀殺人的招數,用的越來越出神入化了!所以,你就別裝了,皇祖母都知道了。”
御藍斯卻淡然冷笑,“皇兄這話……本王聽不懂。”
說話間,他優雅彎腰,伸出手……
御之煌挑眉,就抓住他的手,藉著他的幫扶站起身來。
兄弟倆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竟似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這等演戲,也早已經在多年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裡,歷練得默契十足,天衣無縫。
蓮央袍服拖曳過一塵不染的鵝黃地攤,髒了一地。
御藍斯忍不住蹙眉,叫宮女去朝蓮宮拿袍服來,伺候她更換。
“不必了,哀家與翱王過來,是找你算賬,不是來更衣的。”
御風就在正椅前的臺階下站住,眸光銳利嚴苛,直看進御藍斯的眼底。
“溟兒,你身為皇子,總該知道,謀殺擁有精純之血的皇嗣,是何罪吧?”
御藍斯挑眉,“自然是死罪!”
“好!”御風想到許麒的死狀,再無心與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之煌……是你讓彌裡找他來的?”
“皇祖父,您可是冤枉我了,皇兄乃是戴罪之身,父皇聖旨在前,溟兒不敢擅自做主放他出宮。”
“他剛才殺了肅嫻和許麒,麒麟閣內卻無一護衛在側阻止,你作何解釋?”
御藍斯靜無波瀾地淺揚唇角,內斂恭順地俯首。
“皇祖父,肅嫻和許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