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喝酒時,康恆竟突然跪求康邕,將錦璃賜給他,併名言,他與錦璃兩情相悅!
康邕竟二話沒說,一口答應。
此刻,他看著門板快要被砸穿,也不想見她。
他恨透了這種感覺,從沒有人能讓她大笑之後,害他無時無刻不矚目緊隨,又讓他這般痛苦!
御藍斯見他始終站立不動,無奈地只得飛出來,落在錦璃身邊,擔心地俯視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兒,不忍苛責。
他手落在她肩上方,想把她攬在懷中,卻又怕引起兩人的痛,不敢再碰她。
“愛妃,趙側妃本就死有餘辜,你何必為一個惡人討公道?更何況,南宮恪也是為保護你。”
“他本可以不必害死她。”
“趙側妃不死,死得就是你。你不是不願死麼?”
“我知道趙側妃該死,也明白,她死有餘辜。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為她的死議論,說我母妃是害死她的真兇……是南宮恪闖了大禍,他該站出來,承認自己的罪!”
她泣不成聲,直恨不能當時死的是自己。
若她死掉,趙側妃陰謀得逞,母妃不至於陷入這樣的流言蜚語。
“凡事,總有得失。南宮恪絕不會因為一個罪人之死,站出來認罪的。你不如想法子幫你母妃洗脫罪名。”
“如何洗脫?大家都看到了,趙側妃不是我母妃殺的,卻偏要誣陷母妃。她們是父王的妃嬪,一個死,不管對錯,都會怪在母妃頭上的。”
錦璃沮喪地蹲坐在地上,一身雪白的孝服,逶迤散地,愈加嬌柔可憐而狼狽。
“別太難過了,我會幫你想法子。”
錦璃這才想起,他似乎……一直跟著自己。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他其實沒有必要安慰她。
他手落在她頭上方,寵憐一笑,卻沒有再碰她,“你是本王的王妃。”
“你又來了,我說過,你認錯人了!”
她氣急地爭辯過,看了眼門板,惱恨地翻身上馬,不忘對御藍斯道,“公子快回家吧,別跟著我,不然,你家人會擔心的。”
她忘了,他只是一縷魂魄,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御藍斯憐愛嘆了口氣,卻還是柔聲應下,“好。”
馬匹遠去,他停下來,轉頭看去,就見南宮恪開啟了門。
南宮恪撿起了錦璃砸門用的石頭,玩味地拋高,又接住。
“殺一個人而已,值得這樣大驚小怪麼?!我若屠盡天下人,你能如何?恨死我?!”
*
暮色陰沉,暗夜無星,註定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夜風吹得樹枝彷彿鬼影,錦璃悄悄從側門返家。
早已等候焦急的孫嬤嬤唸叨著“小祖宗,你可回來了!”
“王爺大發雷霆,正派人到處找你呢!”說話間,她忙上前來,幫她牽過溫順的小馬。“對了,世子爺也一直在找你!”
都找她做什麼?平日家裡大事小事,都何時想到過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王爺和王妃爭吵不休,懷疑王妃僱兇殺人,說是王府容不得妒婦,要休妻!”
“休妻?爹何來的證據?”
“李側妃身邊的一個小廝作證,說親眼看到王妃收買在獵場作證的那個護衛,實則,那個護衛就是兇手。”孫嬤嬤環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郡主,恐怕李側妃早已經派人在那護衛家裡動了手腳。”
栽贓的證據布好,李側妃又從中挑撥父王!趙側妃一死,母妃再被趕出家門,獨剩的她了。好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錦璃六神無主,一股滅頂的絕望讓她正在湖畔,只感覺到一張嚴嚴實實的大網,將她和母妃困死其中,不管她們如何掙扎,粉身碎骨也掙扎不出。
“嬤嬤,母妃的意思呢?”
“王妃娘娘這會兒已經被關在祠堂內,王爺正核實證據,說是證據無誤,就要將王妃娘娘押入刑部大牢。”
傻子都知道,刑部大牢有進無出,就算不是死罪,進去了也難再活著出來。父王這分明是要除掉母妃。
“我哥呢?”
“世子爺忙著去找證據,證明娘娘的清白。”
錦璃忙奔去祠堂,她最怕李側妃趁著這個時間,給母妃下毒。
屆時,所有人都將認定,母妃是畏罪自盡。
祠堂門前兩個護衛見她奔過來,忙阻攔,“小郡主,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