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本王?”
“王爺息怒……千恨不敢。”
“若真不敢,至少本王喚你,你該隨叫隨到!”
“是!”
她明白,他有怨氣。
只是,她近來每日忙著練功,照看孩子,弄丹藥,還要時刻關注著大齊的動靜,以防備太后派人去刺殺母親……
唉!沒有人瞭解,她到底有多忙,片刻時間都珍貴呢!
她卻不敢多言半句,兩手托住他的右手小臂,兩人齊步,到了臺階前。
御藍斯卻異常不滿這樣的距離,身軀恰到好處地微晃,差點要栽下去。
錦璃無奈顰眉,手臂還是伸到他後腰處,並將他的手臂拉過肩頭,小心地擁著他往下走。
御藍斯卻不看臺階,只得逞地莞爾笑著,就近瞧著她赧色旖旎的眼睛。
見她羞赧地抿著唇,輕薄的易容面具下,透出粉潤的紅暈,心裡的怒,也煙消雲散。
後面的御之煌,搭著宮人的手,忍不住揶揄。
“老七,你這一招早就老掉牙了吧?”
卻如此說著,他還是故意不穩地晃動,學著御藍斯的口氣誇張地嚷……
“本皇子也要栽下去了,千恨過來扶著本皇子。”
他一句玩笑,引得眾宮人們低低地笑起來,便有了溟王宮從前熱鬧溫馨的影子。
御藍斯的笑僵凝在臉上,直接命令一群隨侍,把這多嘴礙眼的傢伙橫抬下去。
“午膳一起出去吃。”他略一思忖,旋即下令,“寒冽,去醉江南準備一間上房。”
寒冽從半空裡出現,沒有落地,應了一聲,便又鬼魅般不見了蹤影。
錦璃在御藍斯懷裡,忍不住側首看他一眼。
對於孩子們的藏身之處,她沒有刻意隱瞞過。
但,剛把洛清絕打發了,現在就去看孩子們,他未免太急躁。
她正尋思著讓他改變主意的說辭,眾人卻都開始談論醉江南的酒……
南宮恪,彌裡、凌一等人皆是隨行在後,而樂正夕則忙派人去準備馬車。
慢慢地下來臺階,三輛馬車也早就備好。
錦璃則被御藍斯扯住手臂,拉到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
她剛在車廂的軟墊上坐下,便又被他扯進懷裡。
兩人難得獨處,她沒再掙扎,疲憊地倚在他懷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忍不住笑道。
“王妃娘娘剛死,殿下就對陌生女子拉拉扯扯。恐怕,天下人都認定殿下是位薄情郎!”
御藍斯不羈地嗤之以鼻,“他們罵本王是克妻克母的天煞孤星,已然罵了千年,那點惡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說著,他湊近了錦璃,邪魅笑賞她澄澈的眼睛……
他不是沒有看出,洛清絕已然陷在她的眼神裡,也被她的血液深深吸引。
這雙眼睛,這人,這心,都是他御藍斯的,任何人不得僭越。
如此貼近,錦璃輕易被他一身藥香與體香吸引,仰望著他豔若妖魔的面容,唇瓣微啟,呼吸微滯。
有那麼一瞬
tang,她不禁誤會,他要吻她。
可他眸光灼燙地俯視著她,忽然……就笑了一下,舒服地依靠在軟椅靠背上,優雅坐正。
錦璃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別開頭,窘迫地不禁鼓起腮兒。
“如果那刺癢的藥,真的能促進骨骼儘快痊癒,就給本王多配些吧。”
這番突然客氣的話語,已然明白的暗示,車後有人在跟蹤。
她凝眉握住拳頭,無奈嘆了口氣。
“千恨正在改藥方,恪皇子也搭配兩張藥方,很快就可以有不癢的藥,還請殿下多等兩日。”
*
然而,無殤,南宮謹,和淳于縵,這會兒卻並不在醉江南。
這些時日,錦璃並沒有束縛他們的自由,也不想讓皇權之爭,勾心鬥角,毀掉孩子們的童年。
於是格外學了舞仙的本事,循著那件橡木粉披風的做法,做了四套小披風給兒子和兒媳、御雪兒穿。
他們想出去,就貼上易容面具,讓伏瀛帶著出去溜溜。
雖然他們有家不能回,卻也都懂事,平日閒逛,並沒有離開醉江南所在的街道,除此之外,便是去淳于家和龔家。
而淳于家和龔家,也越來越不把他們當外人。
因為無殤與龔姣兒浴血奮戰,還救了龔姣兒好幾次,龔家大大小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