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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眸疑惑輕眨,貪戀凝視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醺醺然地,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吻自己。
卻莫名地,也想念這樣纏綿悱惻的吻。
這兩日,又是宴席,又是應酬,還要忙於政務。
他每晚回來,都近丑時,幾乎累癱。
而她則是忙於孩子,還要依照血族的規矩,在婚前一一面見淳于家的親戚長輩,陪皇親國戚的女眷們遊覽王宮與莫黎城,亦是忙碌不停。
因此,縱然兩人每晚相擁而眠,不曾這般親熱。
此刻危及解除,她整顆心也放鬆下來,不介意縱容他片刻。
“溟……不要弄花我的妝……”她小心地回應著他,柔聲呢喃。
如他所說,她現在可是長輩呢!一會兒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大家面前,可沒臉見人了。
“嗯!”他啞聲應著,吻卻反而愈加深重,環在她腰間的大掌,遊弋,揉按著她的背,趨近失控。
健碩的體內,每一根血脈,都被強烈的渴望喚醒……
她驚覺小腹上一團灼燙,慌亂地忙推抵他的胸膛。
“不要……禮隊就快入王宮!”
深邃的棕眸,被她嬌羞的推拒惹得火光暗紅,傾世曇花般的俊顏,因過度隱忍,沁出了細密的汗。
剛剛離開的熱燙的唇,瞬間又印上她的肌膚,專注啃吻著她的頸間,不為所動地忙碌著。
“阿溟,你……不要啊!”
“還有半個時辰……足夠!”
細緻敏感的肌膚,被強烈的火焰點燃,呈現淡淡悅目的粉紅。
心蕩神馳的酥麻,瞬間吞噬她的理智,心裡原本吶喊著的“不行不行……”,立刻就改了詞,幾乎要懇求他,繼續繼續……
*
婚車終於入了王宮大門,綿延十里的紅妝嫁隊,卻行進好一陣才完全入了王宮。
觀禮的百姓,則都歡天喜地,在王宮門外排隊領喜堂和紅包,並在厚厚的禮冊上,主動簽下名字,寫下各式各樣的祝福。
當然,他們更希望溟王與王妃百子千孫,如此他們也可年年拿紅包吃喜糖。
那邊大殿上,百官見王座上的溟王和王妃主位還空著,不禁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殿外通傳,“新人到……”
倏然冷風呼嘯,第三層的王位上,御藍斯紫袍華豔飛旋,抱著錦璃旋身面向眾人,將她放在王妃寶座上。
兩人相視,一個羞窘嗔笑,一個邪魅莞爾,眾人瞧著那柔情蜜意的一幕,恍然大悟,不禁又妒又羨。
兩排宮女粉袍如仙,手撒花瓣。
在紛揚的花瓣裡,南宮謹一襲錦繡小紅袍,頭戴寶金世子冠,優雅微提袍服前襟,從容不迫地邁過門檻,牽著大紅喜結,把他小小的南宮夫人帶入門檻。
眾人不約而同,都從席位上起身。
那絕美的一對兒小人兒,頓時令人心裡柔暖四溢。
錦璃俯視著兒子和兒媳進來,不禁熱淚盈眶。
在前世裡,如此美好的令人心醉的一幕,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小新郎與小新娘並立階下,樂聲凝肅而止,眾人屏住呼吸。
樂正夕宣讀了冗長的一番致辭,御穹身為祖父與血族君王,又格外一番訓話,眾人已然急不可耐,卻不敢打斷。
終於,到了……“拜天地!”
兩個小人兒轉向殿門的方向,整齊乖巧的在錦緞軟墊上跪下。
樂正夕又道,“一拜,二拜,三拜……起!”
殿內岑寂無聲,彷彿只剩那對兒紅衣小人兒一般。
康恆眸光復雜地凝視著南宮謹,不禁想到前世……
若他沒有犯錯,若蘇靜琪沒有害死他和錦璃的孩子,那孩子也該是這般大了。
幸福,不是自己溜走的,
怪只怪,自己不曾養護,不曾抓牢,不曾珍惜。
“拜高堂……一拜,二拜,三拜……起!”
接下來,宮女把軟墊放在了相對而立的小夫妻中間,調整好位置。
“夫妻對拜……”
這一幕,卻莫名地,讓滿場的每個女子都按住了心口。
蘇錦煜和御胭媚一側的席位上,單獨身為公主獨立而坐的御雪兒忍不住問道,“錦煜哥哥,你和胭媚姐成婚時,也是這般嗎?”
“不是,我們只有兩個人,簡單地成了婚。”
御雪兒卻沒有感慨,只是清冷笑了笑,冷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