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靠在他懷裡,心有餘悸地嘆了口氣,忍不住擁緊他。
“阿溟,我好怕,將來有一日我們不在了,孩子們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傻丫頭,我們會永遠守著他們!”
御藍斯大掌環住她的肩,清楚地知道,她怕的不只是這些。
“你那計謀精妙,王宮裡任何人出事,都可怪在太后身上,所以,她不但不敢傷害我們,相反的,她最該盼著我們安然無恙!”
“你能確定?”
“當然確定。”
他拍了拍她的肩,“用膳之後,隨本王出宮,把盤踞城內的那些礙眼的老傢伙,全部送走。他們在這裡,恐怕也容易出事。”
“好。”
御藍斯端起溫熱的湯盅,淺嘗一口血,甜蜜濃烈的味道,讓他又忍不住凝眉。
“錦璃……”
“好喝麼?”
“不要這樣傷自己。”
“我看你最近太累,想給你最好的。”
他疼惜失笑,大手將她拉近,霸道一吻,印在她唇上,只是剛一觸,她便逃開。
“孩子們就快過來用膳了,不要這樣。”
御藍斯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聽著門外嘀嘀咕咕的童音,由遠及近,便鬆開錦璃,專注品嚐湯盅裡的血液。
“琴兒和瑟兒呢?”
錦璃忍不住道,“吃飽就睡著了,小孩子頓飯就耗盡了力氣,困得睜不開眼睛。”
“
從前殤兒可不曾如此,琴兒和瑟兒定是在胎裡受了驚嚇早產的緣故。”
錦璃對吸血鬼寶寶的瞭解,僅止於謹兒和無殤,從前謹兒如何,她已然記不清,無殤那時虎頭虎腦的,能吃能喝能睡,琴兒和瑟兒也算是正常的。
“別擔心,或許是女孩都是身子弱了些。”
御藍斯卻還是耿耿於懷。
一雙女兒,她熬著雙眼瞎盲的痛苦,才堅持生下來的。
母女三人本該好好的,卻因為太后,差點一屍三命,他永難對那人說原諒。
南宮謹和無殤、淳于縵進來,先對御藍斯請安行禮,得了允許,才乖巧的坐下來。
三人都怕御藍斯再提早上的事,一直忐忑不安。
一頓飯安安靜靜結束,也不曾聽他說起過半句。
到了用膳結束,他才說道,“方來生說,學堂裡有詩畫會,你們三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參加。”
無殤頓時雙眸燦亮,忍不住道,“父王,我也可以嗎?”
御藍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當然可以,不管畫得好與壞,有勇氣拿出去給大家瞧,就是好樣的。”
他揶揄一笑,格外說了一句,“龔姣兒也會參加,到時候,可別被人家小丫頭比下去了。”
“……她呀!”無殤滿是不屑地挑眉,龔姣兒似乎還沒他寫得好呢!
南宮謹忍不住問,“父王,那畫需要提前準備麼?”
“會有題目,臨場畫。”
御藍斯倒也忍不住期待那詩畫會,他饒有興致地說道,“這幾日,你們三個都好好練練!”
三個小人兒神情各異,錦璃忍不住笑,她最是清楚,他們畫工如何。
南宮謹雖然畫得好些,卻近來只顧了成婚,沒有時間練習。
這回……恐怕遠沒有比武那般遊刃有餘。
*
送走皇親國戚與京城來的官員,日子安寧下來。
王綺茹想念錦璃,執意要多住幾日。
於是,康邕遣了康恆先回去,輔助康晨處理政務,他則安心留下陪伴王綺茹。
蘇錦煜和御胭媚,也帶蘇梵相伴相陪。
整座王宮,更比從前多了幾分熱鬧。
御穹小住幾日,也攜芹妃道別。
御雪兒卻愛上了莫黎城,死賴著不肯離開。
因為,這座城裡,有一個叫做淳于羿的男孩。
*
這一日,淳于縵回門。
錦璃擔心兒子再鬧出婚禮上的笑話,細細地好一番叮囑,並讓孫嬤嬤和青丹相伴而去,才放一對兒小夫妻上車。
車廂奢華寬大,後面一輛上,禮物高高地堆如小山,兩隊護衛緊隨其後。
馬車走到了宮門處,御雪兒也揹著無殤追了來。
“謹兒,帶上我們。”
南宮謹一見他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孫嬤嬤和青丹也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