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兒子,都有成為駙馬的機會。
出人預料的是,溟王殿下竟然是一位妻管嚴。
從前,百官們是曾聽說,在莫黎城溟王殿下對溟王妃千依百順,犯了錯被罰跪搓衣板,可那也只是聽說。
誰成想,這一幕竟然真的會發生。
百官們到來時,宏大如宮殿的溟王寢帳外,搭了豔麗的紅傘,兩排寒影護衛林立。
那傘下,一位身穿月白水墨荷花錦袍的女子,姿容驚世絕美,乍一看去,竟是一片山水圖裡的仙子般,出塵脫俗,一舉一動間,彷彿有流光環繞周身。
她正坐在圓圓的水晶小几旁,和小兒品嚐著新進貢來的水果,那蘭花指捏著葡萄細細地剝皮,嫵媚驚魂,到了極致。
長子南宮謹,則穿了一身銀紋藍袍勁裝,正搭弓射向箭靶……
那箭靶……竟然是一個個身姿秀雅的女子。
黑披風下,皆是露著獸皮尾巴,無疑,正是那晚被溟王殿下左擁右抱的尾巴美人兒。
美人兒站成一排,遠遠地距離,看上去巴掌大小,頭上頂著的紅蘋果,成了小紅點……
而溟王殿下……可憐巴巴地跪在搓衣板上,紫袍華豔,貴雅絕倫,卻是低著頭,絲毫不敢吭聲。
據說,溟王殿下已然那般跪了一天一夜。
官員們帶了家眷去給太后請安,偏巧正從此處經過,不得不上前行禮。
“臣等給殿下與王妃娘娘請安。”
御藍斯跪在搓衣板上別開頭,不吭聲。
錦璃忙不迭地嚥下一顆酸甜的葡萄,嗯了一聲,見幾個官員身側都帶了年輕的女子,不禁疑惑,“幾位愛卿這是帶了女兒來呢?”
“是。”丞相最先開口,忙拉了女兒上前,“小女名叫……”
錦璃卻是看也不看,朝著長子冷聲斥責。
“謹兒,你怎麼回事?眼睛瞎了嗎?怎每次都射偏?”
丞相便尷尬地僵了,不敢再冒然開口。
那丞相之女,以及其他官員之女,皆是花容月貌,一雙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瞥向了跪在搓衣板上的御藍斯,皆是心花怒放,美眸如水,不能自已。
“把弓箭拿過來!孃親射給你看。”錦璃怒斥南宮謹。
南宮謹無奈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到底哪兒射得不好,分明都是百發百中呀!
他看了眼御藍斯,見他凝眉遞眼色,不敢辯駁半句,忙拿著弓箭上前。
總之,孕婦最大,孕婦說的話是聖旨,而且這位孕婦還有曾祖母撐腰,所以,他們父子都得遵命行事。
他把弓箭遞過去,忍不住道,“孃親,你不會射箭……”
“我沒吃過豬肉,可見過豬跑。去坐下看著。”
南宮謹聽話地在桌旁坐下,見無殤遞了一個葡萄過來,藉著他的手吃下去,也不禁好奇地看了眼那幾位官員,及其家眷。
錦璃箭搭在弓上,鳳眸一隻眼閉,一隻眼睜,瞄準到女子頭頂的蘋果上。
御藍斯瞧著她那樣子,不禁挫敗失笑。
從她吃葡萄開始,他便始終盯著她,此刻她近在眼前,更惹得他,心猿意馬。
“愛妃,射箭要把弓拉開,你這樣射不到的。”
他就站起身來,繞到她身後,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下巴擱在她肩上,唇瓣蹭過了她瑩潤的耳垂。
“要這樣,姿勢對,才能射得準!”
“御藍斯,誰準你起來的?跪你的!”
便宜佔盡的某隻吸血鬼,又悻悻跪回搓衣板上。
錦璃卻不禁雙頰緋紅,手上的箭離弦……
咻——箭射出去,卻僅僅落在兩丈外,距離那些女子,還有十萬八千里。
幾位官員都隱忍笑意,他們身後的女子們都嘲諷地低笑出聲。
嘖嘖……溟王妃,不過如此。
護衛忙去撿了箭來,給尊貴的王妃娘娘重新遞上一支。
御藍斯又站起身來,到她身後,幫她擺姿勢,“愛妃,一定要把弓拉滿,還有肩要放平,收腹,吸氣……”他大掌按在她腰腹上,把她往自己懷裡緊按,不由心醉神馳慨嘆一聲。
“御藍斯,你很囉嗦耶!回去跪著!”
雖然如此斥責著,錦璃還是暗暗依照他說得做了。
咻——箭射出去,卻不過是比剛才射得遠了一丈多。
御藍斯跪在搓衣板上,無奈搖頭,“本王對你講了,要用力拉滿弓,才能射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