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裡和凌一詭異地憑空出現,兩柄長劍銀光如水,直指他面前。
軒轅馳臉色驚變,狼狽地恢復成人形,怒瞪著瑩綠的狼眸森森盯著他們。
軒轅夏恐懼地扯住父親的手臂,“爹,我們走吧!女兒知道錯了,是我奢望太久,心有不甘。”
彌裡收起長劍,“軒轅小姐早看透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蠢事。”
殿內,軒轅博站起身來,對御穹和御風說道,“是朕教導子孫無方,太皇與皇太祖見諒。”
御風寬容笑了笑,“罷了,都是孩子呢,難免衝動!”
風波平息,樂正夕宣讀下一位送禮之人。
“公主龔姣兒!”
龔姣兒端著酒杯微怔,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自己。
照理說,該是他國使臣先送,而她的安排到末尾才對。
她忙讓貼身宮女奉上禮品。
給御緹的,是一套霓裳舞衣。
補送御琛的,是一套特製的馬鞍,馬蹬,馬靴。
兩套禮物,都非價值連城的,卻送到了兩位小壽星的心坎裡。
御無殤滿心期待著自己也能有一份,卻終是落空——她只給他一個絕然的背影,轉身返回趙全鑫身邊。
樂正夕格外看了無殤一眼。
御無殤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不悅地喚她,“姣兒,本皇子那份禮物呢?”
邪肆霸道的口氣,叫眾人都為龔姣兒捏了一把冷汗。
“去年你生辰,本皇子可是準備了一份精緻的大禮給你,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當著大家的面,總該禮尚往來吧。”
他是找揍麼?還提那禮物?!龔姣兒強忍怒火,拿水靈的眼睛狠狠剜他一眼,氣惱提醒,“殿下不是已經把禮物穿在身上了麼?”
某人非常不佯裝地,懶洋洋地不羈冷笑,“你不說,本皇子差點忘了。這是你耗
tang時半月繡成的呢!”
四周頓時一片曖昧恍悟的嘆息聲,有幾個皇子在起鬨怪叫。
龔許氏在人群裡忍不住掩嘴驚笑,那聲音卻沒有掩住。
“沒想到我們姣兒的刺繡這般厲害,多虧平日皇后娘娘親手教導。不過,這丫頭也真夠偏心的,皇上和皇后,我和她爹,都不曾得過她親手縫製的衣裳呢!”
流言蜚語,跌宕起伏,攪起一股曖昧暗流。
龔姣兒恍然大悟,她又中計了!
該死的御無殤,他分明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齒地狠瞪上去,卻也不禁暗惱自己多嘴。剛才她怎就回他那一句?!
這廝一天不折磨他,就生不如死是怎的?
樂正夕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開始宣讀下一位,“天竺國太子達爾瓦迪與太子妃。”
身穿金邊藍袍的捲髮男子,攜帶一位蒙著面紗的驚豔嫵媚的女子,出現在丹陛之下。
女子高綰的髮髻上,金鍊低垂,一枚碩大的寶石,點綴在頭紗上。
額前一點硃砂吉祥痣,襯得面容如梨花。
桃紅色的紗麗,花邊繁複,裹胸,長裙,輕紗飄逸,腰肢卻嫵媚如蛇地大方展露。
那容貌雖然有薄紗遮擋,卻妝容精緻,是霧裡的花一般,比不遮擋更美豔動人。
心機精巧的裝扮,引得眾人嘖嘖驚歎。
她在丹陛下端正跪下來,一眼不看過那惦記三百年的男子——御謹,卻背後長了眼睛,完全關注著他的視線。
錦璃於鳳椅上,俯視著那女子,伸手便扣住了御藍斯的手腕。
“阿溟,那女子……怎看著如此面熟?像極了冷千煙。”
“那麼,她……恐怕就是冷夢舞。”
“你不是讓寒冽都一一查過了嗎?”照理說,寒冽不會如此倏忽。
御藍斯也不禁無奈。
“寒冽查的是使臣,不是使臣們的女人,誰能想到,她能成為天竺國的太子妃?”
錦璃不想孩子們疏於防範,這就起身,走下丹陛,到了一對兒行禮的璧人。
“夢舞,是你麼?”說著,她親手握住冷夢舞的手,把她扶起來,“多年不見,你越來越像你姐姐冷千煙。”
皇子之列守衛,淳于縵身子一震,她本能地扣住了御謹的手。
御謹安慰環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默然擁緊。
冷夢舞眸光波瀾暗驚,視線在錦璃溫暖的手上微頓,終是抬起抬起頭來。
“皇后娘娘這些年卻不曾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