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又不禁心痛。
金老闆頓時不悅,“二皇子,我們還沒看到呢,你這……太掃興了。”
無殤殺氣陰沉地冷笑,“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有心思看?!”
御之煌冷聲呵斥,“這女子是血族王和皇后的義女,禮部尚書龔荀的千金,龔姣兒公主!論輩分,她該叫本王一聲伯父,你們簡直胡鬧!”
眾人慌忙圍著龔姣兒跪下去,“公主恕罪!王爺恕罪!皇子殿下恕罪,草民等罪該萬死!”
金老闆忙站起身來,“都快……快給公主鬆綁……”
幾個人忙圍上來……
“不準拿你們的髒手碰她!”無殤緊抱著懷中女子,如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兇狠怒吼,“滾開!”
金老闆忙縮回手,又跪趴在地上。
無殤片刻不想在此多呆,橫抱起龔姣兒。
她臉上的絲帶,也不曾扯下過,他不想這些猥瑣骯髒的傢伙,看他的女人。
他大步朝外走,怒聲喚自己的貼身護衛,“青藥!”
青藥憑空飛身躍上走廊,“殿下!”
“把裡面的人,包括皇伯父在內,全部押入刑部。”
“遵命!”
御之煌氣急地追出來,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作罷。
也罷,事兒成了,他再去找老七討債。
“無殤,盡頭那個房間是空的。”
無殤就抱著懷中女子直走向走廊盡頭,猛然一腳踹開客房的門,不禁因房內地佈置微怔。
滿室紅紗如新房,床前八面折開的屏風竟是***,床上紅帳低垂,鴛鴦錦被,滿眼滿目的紅,激得他氣血沸騰。
他把龔姣兒放在那鴛鴦錦被上,掀開她身上的袍服,又是誘人遐思的紅。
剪裁修身的紅紗袍,冰肌玉骨,愈加誘人心魂,她雙頰緋紅,不尋常地喘息著,雙腿掙扎於繩索內,似要掙脫束縛的美人蛇。
他艱澀地深吸一口氣,忙給她拆解繩索,指尖卻不經意地觸到她的肌膚……
他心頭一顫,她也難耐地嚶嚀。
“別碰我……不要解開繩子。”她不願自己不堪的一幕被他看到,“出去,滾——”
他明白她的憤怒,“姣兒,是我。”
“我知道是你……他們給我餵了藥。”他不知,她正忍受怎樣的煎熬。
“你等著我去拿解藥。”
無殤說完,就衝出來,進入原來的房內。
青藥行動卻是快,早已帶護衛把一群人押出了酒樓。
他追出去,扯住那金老闆,“解藥呢?馬上交出來。”
金老闆剛要開口……
御之煌搶言道,“那藥是沒有解藥的,只有一個法子能解毒。若解不了,將會七竅暴血而亡。殤兒,你一定知道該怎麼解吧?!”
無殤氣惱地將金老闆推搡在地上,轉身就奔回酒樓內,入了門口。
床上的龔姣兒已經烈火焚身,貓兒般嚶聲低吟,似啜泣。
他繞過屏風,正見她在床上掙扎翻轉,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她體內撕扯。
他心疼滴走到床邊,三兩下便解開了繩索,抽開了她眼睛上的絲帶。
眼前赫然一亮,朦朧模糊的視線裡,滿室豔紅,似婚禮喜堂。
他一身雪白中衣,淨美如仙,煥白的光氳,輕籠四周,神秘耀目。
她無力地手腳癱軟,卻還是因這男子頭暈目眩。
他一直這樣,不管身在何處,哪怕穿一身襤褸不堪的乞丐服,恐怕也是驚豔貴雅的。
如緞的慄發,流水般傾散於肩背和胸前,花瓣似地唇,欲言又止,比女子的更悅目。
剃銳飛揚的眉焦灼緊皺,已然心急如焚,寶石般棕色的瞳仁,光若琉璃,卻似有火焰在跳躍。
她愛著他,因著藥物的作用,她無法再否認。
她一直想念在車裡那個吻。
昨晚,也見鬼地夢到他毆打趙全鑫,忍不住猜測他為何那樣衝動,猜測他為何保留背上的傷痕……
於是,手兒扯亂了鴛鴦錦被……
他無奈地解釋,“姣兒,毒……沒有解藥,他們說,若一個時辰內,不能行事,恐怕你會七竅流血而亡。”
毒藥火舌般蔓延,周身的血脈滾燙,灼著她清涼的肌膚。
似痛非痛地煎熬,五臟六腑裡萌生一股強烈的貪婪,她忍不住挪近他,模糊地理智,又生生將她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