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藥該是睡前服,蘇錦璃,你不要欺負朕不通醫理。”
“這不是還沒睡麼?”說著,她上前來,在他身邊坐下,“這大半夜的,忽然傳御醫,傳到父皇和母后耳中,他們定會擔心的。”
“這藥,你服用多久了?”
“剛用!”
御藍斯手一揮,七顆藥似鋼鐵造的彈珠,釘在了門板上,“蘇錦璃,你現在是皇后,還要朕追究你的欺君之罪麼?這藥瓶足以裝下二三十顆!”
“皇上小題大做了,這真的是安神藥。”
“到底是不是,朕已經清楚!”
鵝蛋臉上堆著的笑冷了三分,緩緩褪去。坐在龍椅上,未再多言。
他氣怒交加地在階下踱著步子,黑色絲袍,帶起駭人的冷風,狂怒的煞氣席捲整座寢殿,逼仄駭人。
聽到門外寒冽通稟;“陛下,御醫到了。”
他走向門口,手在門板上一拍,七顆藥丸落在了掌心裡。
“既然皇后主意已定,朕以後宿在書房。”
“如此……也好。”
他睿智如斯,她知道,瞞不住他。
他叫御醫來,不是證明那藥丸是什麼,而是直接驗證他的猜測罷了。
可他既然猜到那是什麼,為何不問她一句,“為什麼?”
如果他問了,她會耐心解釋給他聽,可他卻連解釋的機會也
tang不肯給她。
她靜坐良久,忍不住想,自己若是千年前的舞仙就好了。
若是如此,不必服用避孕藥,也不必擔心,會再有女人孩子來與她和孩子們爭搶。
子時的更聲過了,錦璃才從龍椅上起身,走到床榻前,掀開帳簾,和衣躺下。
床榻已冷,渾身也隱隱發涼。
膝蓋明明已經痊癒,卻莫名地鑽心刺痛。
那兩個時辰,她以為他會來,卻只有彌裡相陪。
她一直等,不住地看大門,卻沒有等到他。
既然他心裡偏向他的母后,她又何必多生一個孩子出來,受這份冷落?!
她拉住毯子,嚴實裹住自己,閉上眼睛,逼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黑甜一覺,直到天明。
*
晨光澄明,再一次籠罩雪白如仙境的皇宮。
早朝結束,御藍斯走出大殿,直接去靈蘭閣用早膳。
卻一入靈蘭閣的門檻,便有個橙紅如火的倩影,突然重來,直撞可滿懷,他高大的身軀,也不禁踉蹌。
嗅到淡雅的荷香,心裡甜暖一喜,他不禁揚起唇角,以為是錦璃主動來認錯,忍不住抬手擁緊她。
“阿溟,你抱著的是誰?”
聽到錦璃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他驚得忙握住懷中的女子的肩,迅速將她推開。
卻對上一雙碧綠的眼睛,麥色的肌膚,還有一頭怪異的捲髮。
該死,這竟是一隻狼女?!
碧綠眼睛的狼女一臉無辜,訝異問道,“恪哥哥……恪哥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十七呀!”
御藍斯懶得解釋,擔心急忙轉頭,身後只留一抹淡雅的荷香,哪還有錦璃的身影?
她定然是誤會了。
可……這狼女身上,為何也有荷香?!
康悅蓉從閣內走出來,忙叫住他。
“溟兒,原來是你麼?為娘還以為是恪來了……這位是狼族的十七公主軒轅蔻,自幼與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所以,她聽到腳步聲,就急忙奔出來看。”
御藍斯眸光狐疑地,在康悅蓉和軒轅蔻之間流轉,“母后,兒臣是來給您請安的。”
說著,他還是隱忍怒火,跪下來,行了個禮。
康悅蓉上前扶起他,眸光溫柔慈愛地,端看他龍冠輝煌的俊偉模樣。
“留下一起用早膳吧!”
“不了,今日賽馬,兒子先去東郊獵場巡查一遍。”
“何必你親自去?馬場的護衛自會做好的……”
“兒子告退!”
御藍斯雖然走遠,耳朵卻還是聽到,軒轅蔻得逞地笑聲。
“太后娘娘,蔻兒可是幫了你大忙,蔻兒和恪哥哥的婚事,就拜託您了!”
“這是自然。”
“不過,你這皇帝兒子倒是比恪哥哥更好些呢,我可能嫁給他?”
“你若有這個本事,誰也攔不住你,你若沒有,還是趁早別嘗試。”
“既如此,我倒不如試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