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醋,卻試出了他的真心。”
“彌裡,這話嚴重了。”
“如今的太后是御藍斯的親生母親,不是蓮央。惹出亂子,御藍斯、南宮恪,御穹都不會站在你這邊。”
錦璃自是清楚自己的斤兩,這罰跪,何嘗不是罰跪給那女子看的?
母妃和父皇,也得看那女子的臉色行事,更何況是她?
彌裡憐愛拍了拍她的肩,忍不住問,“膝蓋疼不疼?”
“你知道還問?”
“誰叫你嫁了這樣的男子?!本以為你當了皇后,會幸福,這皇后……千辛萬苦,倒是不如不當。”
他這番話只是徐徐出口的,閒話家常般。
卻生生把錦璃說得,淚花潸然。
*
錦璃因那一眼,被罰跪兩個時辰,牢牢記住了教訓,卻也跪地心冷徹骨。
她一瘸一拐地返回紫宸宮,便見兒子跪在書房門外,哭得抽抽噎噎。
趴在他身側的小黑豹,瞧著主人落淚,皮毛黯然失了光華。
錦璃站在臺階上,瞧著兒子哭得一顫一顫的小脊背,五臟六腑都擰絞劇痛。
而書房的門緊閉著,裡面是筆尖劃過紙面的聲音,然後……有奏摺擱在桌面上的聲音。
他很忙,日理萬機。
她一直明白這一點。
可他身為皇子,有哪一日是不忙的呢?
無殤執拗抗旨,也有不對,可這到底是他的親骨肉,一點小娃兒,該悉心開導……
錦璃看著那緊閉的門板,御薔死前的那番話,又莫名地在耳畔迴響。
她知道自己似有點走火入魔,御薔所言一切,卻都是不爭的事實。
“御殊的畫,御殊的武功,都是七哥手把手教會的,你到死也不知道,他有多疼愛那個孩子。
一次,王宮裡比賽射箭,御殊那會兒還不會,他便徹夜不眠,教授御殊練習射擊……
還有一次,御殊不知被什麼人害了,中了劇毒,他便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來……
當然,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很多……
七哥到現在,恐怕都分不清琴瑟姐妹倆,誰是琴兒,誰是瑟兒吧?!
無殤和南宮謹的畫,貼在詩畫閣裡,卻受莫黎城的百姓嘲諷挖苦……
每個人都嘲笑,蘇錦璃的兒子,皆是有著人類的最低賤血統,不過如此而已。”
“別人怎麼看,我不管,在我蘇錦璃眼裡,我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可七哥卻覺得丟面子。所以,他做了一本小冊子,貼在無殤的畫下面,一方面彰顯自己的父愛,另一方面,告訴人家,這孩子雖然笨,卻是一天一點進步的。”
錦璃上前來,在兒子面前蹲下,“殤兒,跪多久了?”
“不知道。”
“膝蓋痛不痛?”
“痛。”
“男兒有淚不輕彈,痛也該忍著。”
無殤低下頭,強忍住淚。
錦璃瞧著他這模樣,愈加心疼。
她拿絲袍,給兒子擦著小臉兒,柔聲問,“為什麼哭呢?你抗旨,你說要娶軒轅夏,還委屈你了?”
“父皇打我背!”
錦璃腦子裡嗡一聲巨響,忙把兒子攬在懷裡。
“他打你哪兒了?這裡嗎?”她緊張地輕摸著兒子的脊背,“說話,是這裡嗎?”
“嗚嗚嗚……還有屁股。”
她忙站起身,忍住膝蓋的痛,抱起兒子。
“跟孃親去殿裡,孃親給你瞧瞧。”
書房的門開啟,門裡的金龍繞身的偉岸身軀邁出來。
“無殤,撒謊你也敢?為父只罰你跪,何時打過你?”
無殤忙摟住孃親的脖子,大聲嚷道,“父皇壞!就打了!”
“你……”
這回,御藍斯真的氣急,忍不住舉起巴掌,卻反而中了小傢伙的詭計。
“孃親,你看,父皇打人!”
錦璃頭也沒轉,抱起兒子直接朝殿裡走去。
小黑豹朝著御藍斯吼了一聲,忙去追小主人和大美人。
御藍斯氣結嘆了口氣,只得跟進去。
錦璃忙著給無殤脫衣服檢查身體,御藍斯忙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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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強硬掙脫,他又抓住。
兩人一來二去,竟比打架還激烈。
躺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