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這麼過分的話?你真討厭!”
御謹也忍不住擔心,“殤兒,你不會真的說過那種話吧?!”
“呃……”無殤窘迫地撥出一口氣,“我又不是故意的。”
青藥在車窗外笑道,“殿下,您那天可真真是故意的,您還搶了人家龔小姐的小金勺,到現在也沒還呢!”
御謹見弟弟面紅耳赤,抬不起頭,拍了拍他的肩,忙下車,“哥去幫你擺平。”
淳于縵忙探頭出了車窗,無殤卻縮著脖子,拿一旁的小抱枕埋住俊美的臉兒,一旁三隻小豬和一隻小黑豹都眼睛溜溜瞅著他。
御謹就到了龔姣兒面前,蹲下來,“姣兒,什麼事兒生這麼大氣?”
“謹哥哥,你讓開,我要和御無殤說話!”
御謹堆上笑,按住她的小肩膀,哄勸道,“姣兒,有什麼話,跟謹哥哥說也是一樣的。”
小丫頭委屈地頓時紅了眼眶,“不一樣,你叫他下來!”
御謹瞧著她水霧迷濛的眼睛,頓時慌了手腳。
“要不你上車去說!要揍他一頓也成,謹哥哥絕不攬著你。”
“不要,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他說。”
前面帝后馬車停了下來,錦璃和御藍斯皆是瞬間下車,到了近前。
御藍斯威嚴怒斥,“無殤,下來,男子漢要敢作敢當!”
無殤被父皇震怒的聲音驚嚇,縮了片刻,終於,蝸牛爬一般,挪呀挪,挪到車下來,徑直走到龔姣兒面前,卻心虛地不敢正眼直視眼睛紅紅的小丫頭。
“什麼事?你……你說吧!”
龔姣兒卯足力氣,怒聲嚷道,“再過一千年,再過一萬年,哪怕全天下的男人死光,我也不會嫁給你御無殤!”
她大聲說完,還不解氣,上前推住他雙肩,狠狠一推,轉身跑向龔家的馬車。
無殤被推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耳朵被嚷得嗡嗡響了半晌。
他站起身來,忽然想到什麼,微眯著星輝斑斕的大眼睛,冷冷瞄向了一旁端著史冊寫字的史官。
史官激靈打了個冷戰,手上的筆哆哆嗦嗦,到底是沒有把二皇子的狼狽寫在史冊上。
御藍斯走到兒子面前,嚴厲地警告道,“兒子,記住,禍從口出。”
錦璃到他面前,無奈地搖了搖頭,“退婚是依了你。父皇和母后認姣兒為義女,是真心喜歡她的直爽和可愛,也是因為你,而幫龔家挽住顏面。被退婚,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加你這句話……姣兒恐怕一輩子抬不起頭的,你看看四周,所有的吸血鬼都會嘲笑她的。”
無殤低著頭,沉默無言。
錦璃忙他整了整小錦袍,“去,給龔荀夫婦道個歉。”
無殤深吸一
口氣,把衝到眼眶的淚逼退,勇敢地朝著龔荀夫妻倆走過去。
四周霎時寂然無聲,只剩下他靴子踏著草地沙沙響。
縱然龔荀夫婦客氣阻攔,他還是跪在了地上。
這一刻,腦子裡卻還是冒出伏瀛魔球裡的情景……
他跪在龔姣兒面前,她在懸崖邊,狂風吹得她一身紅袍狂舞,像是一朵美麗的罌粟花。
他只希望這一跪,能抵消未來那一跪。
*
昨晚一場急雨,沖刷的皇宮淨白如玉,映在如洗的碧空下,幻美鮮明,宛若仙境。
藍紫色花樹的樹冠宏大如傘,扣籠著涼亭。
四周花瓣飄落,亭內樂聲歡快縈繞,美人比花更豔更美。
蘇妍珍依靠在方枕上,翻看一本營商的書。
她和蘇現自從掌管天廊城,打理地井然有序,少不得每日要惡補營商之策。
御胭媚剛學會做小衣裳,修長的手指捏住金黃的絲錦,一針一針細細縫著……
王綺茹修長的指尖,秀雅撥弄琴絃,正彈一首歡快地童謠。
錦璃一襲寶藍色輕紗舞衣,腰間繫著小鼓,正帶淳于縵與龔姣兒練舞。
舞步迴轉,裙襬飄逸飛揚,歡快活潑地童舞,在她跳來亦是極致的嫵媚動人。
兩個小丫頭一橙一粉,腰間亦是繫著金紋小圓鼓,嬌小的身姿,有些笨拙地隨著節奏翩然舞動,似兩隻小蝶兒,煞是可愛。
三個小肉球——琴兒、瑟兒、蘇梵,則在雪白地地毯上,滾來爬去,小手不自覺地跟著擺動作。
御藍斯依了與錦璃的約定,教授兩個兒子半個時辰的兵法,尚剩下半個時辰,便帶了兩個兒子過來,陪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