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蒼本就焦灼擰著眉,走到床邊,擔心之餘,神情也變得複雜。
他欲言又止,似難以啟齒。
南宮恪和軒轅玖也不禁都疑惑地看他。
錦
璃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無奈地道,“說吧,什麼事?”
“錦璃,你今日……有沒有看到如露?”
錦璃心口懸著了好幾顆大石頭,如今,總算是落下去一顆。
這狼人還是在乎如露的,總不枉那丫頭對他一番痴情。
“我沒見到,恐怕她是揹著藥箱出去了,那丫頭總是閒不住的。”
“她沒帶藥箱,也沒帶護衛和宮女。”
錦璃瞭解自己的女兒,如露平日害怕長輩們訓斥,半點不敢做違逆宮規的事,更何況她又是狼族太子妃,平日也嚴於律己。
冷家的事,她那一番小計謀,徹底破了她乖巧端淑的美譽,卻也是為救這狼人,無可奈何,走投無路,不得不為。
“蒼,你們又吵架了嗎?”
軒轅蒼瞧著她忙碌於藥草的手,忙搖頭,“沒有。”
如露有了身孕,他說話攙扶,無一小心翼翼,怎可能與她吵架?
“你告訴她,你原諒她了?”
“無殤給我看了冷萬刃的罪證……可……”他是想和如露好好談一談的,卻不是沒機會,便是境況混亂。
錦璃頓時哭笑不得,“你原諒她了,卻沒告訴她,你已經原諒她?”
“可我也沒疏遠她呀!”
擔心她回寢宮生氣,他甚至派阿吉出來迎著她,深知那丫頭心思敏感,他半句話不敢提及冷家。
軒轅蒼心焦氣躁,也腦海自己幫不上忙。
瞧著錦璃在一徑地搗藥,無殤在床榻上死過去一般,已然被軒轅玖逼出了一小盆毒血,卻還是不見起色,那血仍是黑的。
他忙從懷中取出自己的狼首玉佩,給無殤放在內衫裡。
軒轅玖和南宮恪微怔,猜不透他意欲何為,知道他不會害無殤,也沒有多在意。
卻不過片刻,軒轅玖就見,無殤流淌在盆裡的血,變成了鮮紅的,而且,傷口在緩緩地癒合。
無殤心臟突地一陣,身體乍然有了反應,“咳咳……”
他咳出兩口濁氣,詐屍般,猛然坐起身來。
腦子還停留在西山之上,與御月崖撕戰的一幕……
他一身洶洶殺氣,與不羈的蓬勃之氣,震懾得南宮恪和軒轅玖皆是一退,不禁懷疑軒轅蒼的玉佩的有神力。
錦璃也驚愕地忙到床邊來,她打量著兒子,見無殤臉色只是有些蒼白,卻不見了那詭異的鐵青色,不禁頓感驚喜。
她和南宮恪與軒轅玖,不可置信地狐疑瞧著軒轅蒼,眼神各異,卻分明都在指責他。
“軒轅蒼,你有這種好法子可以解毒,為何不早點治無殤?害得我們這樣忙碌。”南宮恪一邊說,一邊擦頭上的汗。
軒轅蒼無辜地辯解,“我也沒想到這東西能解如此劇毒,不過只是試一試。”
再說,他是為尋他的太子妃而來的,也不曾想過要救人,剛才,也不過是惱恨自己幫不了無殤。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呀?”
無殤聽得一頭霧水,忽感覺有個涼颼颼地東西,在衣衫內滑到了肚皮上,不禁驚得大叫。
“我衣服裡有什麼呀?”
他猶記得小時候幾個妹妹練解毒醫術,趁著他睡著,把一大團水蛭放在他懷裡……害他做了好幾個月的噩夢,每次睡覺前,都洗過澡才敢入眠。
軒轅蒼見他似揣了只老鼠般,驚慌得抖衣服,忙按住他的肩。
“是我的解毒玉佩。”
解毒玉佩?聽著像是無價之寶。無殤這就仰躺在了床榻上,把玉佩摸出來,瞧著上面雕刻溫潤的狼首,頓時愛不釋手。
“把這東西送給我吧!”
軒轅蒼忙搶過玉佩,“這東西已經有了新主人。”
“新主人?”無殤見母后端來一碗鮮甜的血,忙起身迎著,端了碗就咕咚咕咚喝下去,“聽說盛王家的兩個郡主在你的書房裡又唱又跳,不會是她們吧?”
軒轅蒼頓時恍然大悟,連無殤都誤會了,如露怎可能不誤會?
“無殤,如露沒跟你去西山吧?”
錦璃凝眉,這才發現,自己壓根兒尋不到如露的牽引。
無殤忙解釋,“我壓根兒沒讓他們去西山,都把皇妹們安頓在了鏡水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