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王爺未免武斷,罪降於此,臣無話可說。”
覺得自己無罪,沒有心虛的人是不怕對薄公堂的,更不會殊死抵抗以求逃脫,所以士兵很容易的就把蕭景銘拿下了,連同他身邊的侍衛一起,抓出了山洞。
山洞外白雪反射的光十分刺眼,蕭景銘下意識眯了眯眼,被擒住的雙手沒法遮擋,卻也不能強迫著他低下頭,只是對著陽光那方向,視線有頃刻的茫然。
沒等他完全適應後面計程車兵就推了他一把讓他往前走,蕭景銘轉頭看已經被眾人踩踏髒亂的洞口草叢,那從泥土裡翻出來的舊草根暴露了跡象,這個被雪覆蓋的洞口,看似古舊的山洞,都是事先安排的。
宋珏帶著蕭景銘離開皇陵,留下幾個人處理餘下的事,這邊的排屋這兒沈繡繡等不到表哥回來,和沈氏道了別,離開皇陵準備上馬車回建安城。
只差了前後步的功夫,沈繡繡只看到蕭景銘被押上馬車的半個背影,因為穿的是鎮守皇陵士兵的衣服,除了覺得略丁點的眼熟外沈繡繡並沒有別的異樣,只是奇怪該守在外面的兩個侍衛怎麼不見了。
。。。。。。
蕭景銘入獄的訊息並沒有傳開來,包括皇陵那兒二皇子死了的訊息也只傳到了宮中,只是蕭家這兒卻不太平了,蕭景銘失蹤一夜,毫無音訊,沈繡繡那時才知道原來昨日丈夫喬裝成侍衛跟著自己出了門。
知道蕭景銘去做什麼的白菁月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做事從來都有分寸,本來打算的就是在夫人前去皇陵的那一段時間內去檢視那幾個地方,除非是出事了,否則他不可能連個訊息都不傳回來。
屋子內沈繡繡顯得很不安,相公為了保護自己跟隨前去皇陵這個理由行不通,從皇陵出來後兩個侍衛都不見了,那他究竟去了哪裡。
屋外腳步聲急促,一個丫鬟匆匆進來,沈繡繡霍的起身看她,神情焦急:“打聽到了沒,昨天那些人究竟去了哪裡。”
“打聽到了,昨天夫人看到的那些人,從皇陵離開後去了刑部。”
“刑部。。。。。。”沈繡繡重複唸叨了幾回後催促,“快,準備馬車,我要去昌平侯府!”
丫鬟扶著她出去,在正大門的時候沈繡繡撞上了也要外出的白菁月,白菁月反應的快,喊了聲夫人正要退讓給她先出去,沈繡繡卻叫住了她:“你穿成這樣要去哪裡?”
“妾身想回一趟孃家。”白菁月心裡頭記掛著蕭景銘,臉上還是恭順的神情,沈繡繡瞥了一眼她身旁丫鬟手裡的箱子忽然發難,“來人,把箱子開啟!”
白菁月驀地抬頭看她,眼底不置信:“夫人這是要做什麼!”
“你一個小小姨娘哪裡能隨意出入府邸,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沈繡繡總覺得哪裡蹊蹺,可卻想不透其中緣由,如今看她要出府就要發難,呵斥一旁的丫鬟,“還愣著做什麼,把箱子開啟!”
一個丫鬟抵不過幾個,那丫鬟一脫手,箱子掉在了地上,裡面的銀子隨之落了一地。
沈繡繡看著這些白花花的銀兩大怒:“好啊,你私自帶這麼多銀兩出門是何居心,來人啊,把白姨娘給我關起來!”
“夫人!”白菁月急忙喊住她,要緊關頭她添什麼亂啊,“這些都是妾身的嫁妝,並沒有拿府裡一分錢,我這一趟出去真的是有要事!”
“你說是就是了?”沈繡繡揮手讓人拿下她冷哼,“不是冤枉你,你既曾打理過家中事務,在沒有查明之前你就不得出門。”
白菁月被氣的臉色漲紅:“夫人,老爺一天未歸,我是有要事出門,你要再這麼攔著我,到時老爺出了什麼事你可擔當的起!”
“你知道相公沒回來是為何事?”沈繡繡神色一凜,她怎麼看起來比她還要清楚相公出去的事,難道昨天相公喬裝成侍衛跟著她去皇陵的事白姨娘也知道?
想到這兒沈繡繡就不淡定了:“說,你知道些什麼!”
白菁月掙脫不開那兩個丫鬟的桎梏,氣的大喊了聲:“來人!”
幾個護院朝著她們這兒走來,沈繡繡的臉色更難看了,這蕭府裡還有一個姨娘能差使動的人,那她這個當家主母算什麼:“你們給我退下!”
幾個護院沒有聽她的,反而從兩個丫鬟手裡把白菁月解救了下來,白菁月瞥了一眼地上的銀子,一句都沒和沈繡繡多說,在護院的護送下出了大門,上了馬車驅車快速離去。
“這個賤人!”沈繡繡氣的直跺腳,“還不快追,把她給我追回來!”
她失控的叫著要人追過去把白菁月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