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蕭景銘卻叫丫鬟扶著她進屋去,“我去白姨娘那兒看看。”
葉蘭慧捏緊著拳頭看著他頭也不回走去白菁月的院子,氣的胸悶。
難道她肚子的孩子比不過那賤人肚子裡的孩子?他竟然連她屋子都沒進過就忙著要去她那裡看看。
葉蘭慧越想越氣,他對一個身敗名裂的賤人還這麼上心,他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真的是太過分了!
忽然腹間傳來一陣的疼,葉蘭慧抓住一旁的丫鬟深吸了一口氣:“扶我回屋。”
115。115。人小鬼大(上)
白菁月的院子距離葉蘭慧的院子有些距離,當初葉蘭慧也是為了防止蕭景銘過去才做此安排,如今這卻成了她看不到又眼中釘肉中刺的難受。
小院的打理還是白菁月一貫習慣的風格,淡雅脫俗,進屋就有一股清茶香氣,靠窗的桌上煮著一壺茶,深知蕭景銘愛好的白菁月已經準備好了茶點,站在那兒笑盈盈的望著他。
“聽湘兒說你回來了,我就給你煮了些茶。”白菁月上前替他脫下外套,屋子裡端了個炭盆子燒的暖暖的,白菁月手扶著腰坐到了榻上,給他倒了一杯,“老爺也回來了?”
“嗯。”蕭景銘沒有坐到她對面,而是要她靠在自己懷裡坐著,兩個人倚在窗邊看起來般配極了,白菁月拿起他的手放在還是平坦的腹上,“大夫說快兩個月了,本來沒什麼感覺的,這幾日清晨起來有些不舒服了才真實一些。”
“這一路來辛苦你了。”蕭景銘抬手撥了撥她的頭髮,看到她潔白無瑕的脖子時眼神微縮了縮,他的手繞到了她的耳後輕撫了下,“放心,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會好好對待。”
白菁月拉著他的手關切:“我聽說軍營裡出事了。”
蕭景銘沉默了一陣:“遠叔死了。”
“什麼!”白菁月坐起身子看他,難掩詫異,“軍師怎麼可能會出事。”
“你也覺得不可能,是不是。”蕭景銘跟著坐了起來,伸手拿了拿杯子又沒送到嘴邊,“他平日裡行事低調又不常在場合出現,身上沒有官職又能有多少人認得他。”
“你是說,有人蓄意要殺他。”白菁月很快意會過來,可她的疑惑和蕭景銘是一樣的,誰要殺他?誰又知道他?
“蘭嫣。”白菁月幾乎是脫口而出,她和蕭景銘對視了一眼,眼神悔恨,“我這記性,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怎麼了?”
“你去葉府求娶的第一天,我去過葉家見她,當時她就說了很奇怪的話。”白菁月回想了一下,“當時她問我信不信命定一說,還說起了南山古道廟的事,說古道廟裡有大師預言大業朝氣數將盡,已經有皇命之人出現了,很快就要變天。 ”
蕭景銘神情微凝,白菁月還在回憶:“當時她皺著眉頭說有了皇命還得有帝相,我就覺得她當時的神情說不出的奇怪,你說她是不是那時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葉蘭嫣才拒絕了他的求娶,之後又數次拒絕,還親自去了一趟古道廟探究竟,而和言家家主去過古道廟回來之後她的態度就更奇怪了,甚至是厭惡他們,白菁月轉頭看他:“你不是說軍師去過古道廟,那言家家主不也是在古道廟裡呆了好幾年,那他一定是認識他並且知道有關蕭家的事。”
換言之,葉蘭嫣既然知道自己是那個帝運,自然也知道了蕭景銘是那個帝命,雖然不知道蕭氏一族的真實身份,可那預言都說了江山氣數將盡,皇命之人要變天改寫江山,葉家要是不想攙和這些事,葉蘭嫣自然是要躲他躲的遠遠的。
“只是這樣麼。”蕭景銘凝沉著神色,他覺得不止如此,她知道的不止如此,而她所作的不是躲著他,而是在不斷的阻撓他,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也能算是湊巧?
她不僅不想嫁給他,還不想他奪得帝位。
葉蘭嫣的那一股狠勁直打在了他的七竅,不僅使他在徽州功虧一簣無法起兵,就連宮中二皇子的謀反都被鎮壓了下來,那誰人都不知的九皇子登基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儘管這些事她都沒有出面,但蕭景銘直覺的認定和她有關。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他以為自己是漁翁,最後卻被別人坐看唱戲,成了別人眼中的鶴蚌。
“那廟裡,真的沒再有別的預言了麼。”白菁月看著他欲言又止,既然預言說得帝運有如神助,那若是沒有帝運相助呢。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白菁月擔心的就是蕭景銘所想的,眼下不就是少了帝運相助的情形麼。
白菁